父皇内功深厚，又有九阳神功护体，百毒不侵，大概率是为了迷惑敌人。

他接过虎符轻轻一掰，露出里面藏着的纸条，上面只有朱笔写的两个字：

"收网"

张昊指尖一颤，纸条在掌心化作齑粉。

莫七那双浑浊的老眼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两枚浸在酒里的青梅。

"殿下可记得《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

莫七突然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指在袖中结了个古怪的手印。

张昊瞳孔微缩。

他立刻以拇指按住小指第二关节，回了个"乾坤大挪移"的起手式。

"好！好！"莫七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黄的牙齿，"周家老太爷此刻正在春和殿品茶呢。"

陈景云突然抓住张昊的衣袖："殿下小心！"话音未落，三支弩箭破空而来。

莫七袖袍翻卷，箭矢竟在半空中转了个弯，深深扎进地面青砖。

暗处传来闷哼，接着是重物坠地的声响。

张昊这才发现，御药局屋脊上不知何时已伏着十余名弓弩手，此刻全都像断了线的木偶般滚落下来。

"周家圈养的'黑鸦'。"莫七甩了甩袖子，"可惜爪子不够利。"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张昊辨出是神机营的集结令。

他想起父皇秘密调动五千锦衣卫，胃部的绞痛忽然化作一股暖流。

原来父皇咳血是假，调兵是真。

"陈卿还能走吗？"

陈景云抹去嘴角血迹，从药碾子后摸出个青瓷瓶："下官偷学过胡青牛的医术。"

他吞下三粒赤红药丸，脸色竟立刻红润起来。

莫七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徐姑娘托老奴带的。"

展开是半块压碎的玫瑰酥，酥皮上还留着纤细的指痕。

张昊接过时，发现油纸内侧用胭脂写着"忌水"二字。

"周家在水井下了毒。"

莫七的传音入密在耳畔响起，"陛下今早令御膳房全部改用玉泉山水。"

张昊突然纵身跃上银杏树。

这个角度望去，皇城西南角腾起滚滚浓烟——正是司礼监档案库的方向。

奇怪的是，火势竟呈八卦状向外蔓延，显然有人刻意控制燃烧范围。

"好一招'火烧连营'。"

他冷笑一声，从枝头摘下一片焦黄的叶子。

叶片背面用金粉画着个小小的太极图，这是张无忌当年独创的联络标记。

莫七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陛下，该收网了。"

树下的陈景云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张昊飞身而下，见他官服后襟不知何时多了个针眼大的破洞，周围布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紫黑色。

"七星海棠！"莫七疾点陈景云七处大穴，从怀中掏出个玉盒，"快服下雪蟾丸！"

张昊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自己衣领。果

然在内衬夹层里发现三根细如牛毛的金针——若非九阳神功自动护体，此刻他早已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