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遥仰头直视他。
“还有更甚的……”沈砚辞轻声道:“会打断她们的腿,再用金链锁在床头,既当会喘气的摆件,又能随时做床上取乐的玩物。等玩腻了,就像丢垃圾一样,扔去喂后院的狼狗,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的拇指忽然用力,“你说,若是把你送过去,他们会怎么待你?”
芸司遥没接话,突然低下头,一把攥住他的胳膊。
沈砚辞眉头一蹙。
芸司遥张口,冲着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嘶——”沈砚辞闷哼一声,手臂上传来尖锐的痛感。
牙齿穿透布料,嵌进皮肉里。
温热的血很快渗过布料。
他眸色骤然变冷,另一只手猛地伸出去,扣住芸司遥的脖颈,指节用力收紧。
窒息感瞬间袭来,芸司遥的脸迅速涨红,呼吸变得急促。
“嗯……”
沈砚辞已经发现了她的伪装,否则不会说这些话来恐吓她。
继续装下去,不过是自欺欺人,甚至会让自己死得更快。
芸司遥用尽全力,指甲狠狠刮过他扣在自己脖颈上的手背。
沈砚辞的动作顿了顿,扣着她脖颈的力道竟松了半分。
芸司遥抓住这丝缝隙,艰难道:“别装了……沈砚辞……”
脖颈上的力道骤然一松,新鲜空气猛地涌入肺腑,带着刺痛感呛得她剧烈咳嗽。
芸司遥踉跄着后退两步。
沈砚辞抬手扯了扯被血浸湿的衣袖,露出手臂上深可见血的牙印。
……咬得真狠。
他没说话,平日里温和的眉眼此刻覆着一层冷霜。
“装?”男人微微笑起来,“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他看着狼狈的龙女,道:“你该庆幸是落在我手里。至少我没锁你的脚,没让你跪着斟酒,更没动过把你送出去的念头,比起外面那些人,我待你,已经算仁至义尽。”
沈砚辞微笑着,带着几分凉薄的嘲弄。
他原以为自己遇上的是只温顺怯弱的兔子,如今才知想错了。
这咬人的狠劲,哪里是任人摆弄的兔子,分明是株扎根深土、敢扎人的野荆棘。
这份不驯服,倒比那些千篇一律的顺从,更让他觉得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