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冲完澡出来的时候,陶隐年正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的地毯上。
面前墙面上是投影映出来的游戏。
听见脚步声,陶隐年回头,看见了只穿着睡衣,露出两条大长腿的萧寂。
微卷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发梢有水珠滴落,顺着锁骨,滑进睡衣的领口消失不见。
陶隐年盯着萧寂看了一会儿,喉结动了动,垂下眸,错开目光,站起身道:
“你先玩,我去洗澡。”
萧寂嗯了一声,学着陶隐年的样子,坐在地毯上,拿着手柄开始折腾游戏。
陶隐年在进洗手间之前,回头看了萧寂一眼,松垮的睡衣挂在他肩头,半落不落,连后脑勺都圆润漂亮的不像话。
萧寂察觉到陶隐年的视线,回头向他望去。
陶隐年又若无其事地回过头,走进洗手间关了门。
洗手间里满是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淡香。
和刚刚跟萧寂擦肩而过时呼吸到的味道一样。
热水在浇洒在陶隐年身上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萧寂刚刚站在这里时的画面。
虽然他没看见,但人的想象总是无穷无尽又不受控制的。
陶隐年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缓缓的……
萧寂觉得陶隐年已经进去了很长时间。
等他出来的时候,自已游戏已经通了两关。
陶隐年带着温热的水汽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上半身仍旧赤裸着,腿上穿着和萧寂一套的睡裤。
问他:“好玩吗?”
萧寂实话实说:“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已经分不出什么好与不好了。”
两人坐的很近,肩挨着肩,腿挨着腿。
陶隐年垂眸看着萧寂那一双又白又长,肌肉线条格外流畅漂亮的腿,只觉得口干舌燥。
“那人呢,如果每天都见,会觉得腻吗?”
萧寂放下手里的手柄,偏头看向陶隐年:
“不会,只会成为生命里至关重要的一部分。”
两人对视片刻,陶隐年想了想,起身出了一趟卧室,没两分钟,就拿了一瓶红酒两只酒杯回来。
重新坐到萧寂身边,对萧寂道:“喝两杯?”
陶隐年那点小心思在萧寂面前注定无所遁形,男人都是这样,目的性很强的生物。
吃饭约会,然后找个借口带人回家,小酌两杯,最后再以酒意上头为借口,顺理成章的达成目的。
当然这其中也有区别,有一部分,是因为真心喜欢,营造氛围,想要达成目的,但最终能不能达成,也不会太过在意,总归,来日方长,是想跟另一方好好过日子的。
还有一部分,就是纯粹被欲望所驱使。
萧寂就算心里一清二楚,也不会拒绝陶隐年。
总归都是你情我愿,就算陶隐年不想方设法勾搭萧寂,萧寂也是要反过来想方设法勾引陶隐年的。
他嗯了一声,主动接过了倒酒的工作。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坐在床尾边的地毯上碰了杯,清脆的酒杯撞击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格外分明又悦耳。
半杯红酒下肚,陶隐年拿起手柄,对萧寂道:
“开一局吗,面对面带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