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说话时总是这样冷冷清清,似乎这世上没有任何事可以带动起他的情绪。
但他的怀抱却很温暖,抱着陶隐年的时候很用力。
陶隐年脑子昏昏沉沉,却还知道在马路上拉拉扯扯不好看,跟萧寂说:“别在这儿,对你不好。”
两人回了车上,陶隐年靠在副驾椅背上点了支烟。
萧寂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很茫然。
他的爱不在嘴上,或许气氛到了可以明目张胆说出两句恰到好处的好听话。
但大多数情况下,他都依旧不善言辞,尤其是像现在,隐年不开心的时候。
萧寂带着陶隐年回了家,进屋后的气氛和在车上时一样沉默。
萧寂不主动说话,却主动脱了陶隐年身上的衣服,将人扛起来送进了洗手间。
许是因为陶隐年心里憋着气,办起事来像打架,恨不得将心里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都发泄在萧寂身上。
萧寂倒是也配合,陶隐年想要怎么样,他就随着陶隐年怎么样。
到了后来,陶隐年才终于是忍不住有些呜咽的问他:
“死萧寂,你他妈到底是爱老子的人,还是爱老子的钱?!”
萧寂吻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陶隐年耳边:“说要给彼此一些时间的是你,现在哭着矫情的还是你。”
陶隐年现在被折腾的酒早就醒了大半,闻言气的想死:
“我矫情?!萧寂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寂堵住了嘴。
纠缠之间,萧寂也服了软,在陶隐年唇上轻声道:“我爱你,陶隐年。”
陶隐年觉得自已麻了,大脑一片空白,目光涣散。
许久,他才推了推萧寂道:“那我要是哪天没钱了呢?”
萧寂直起身,垂眸看着陶隐年,淡淡道:
“那该洗的床单,也还是要洗的,这件事从头到尾,就跟你的钱没关系。”
......
第二天一早,萧寂就给自已的运营打了电话,说要请长假。
公会对萧寂这样的主播,时长和假期的调控上都是有要求的。
最长半个月,否则要赔付上个月流水的一半。
“我真的想不通,别人走到这一步,都恨不得能在互联网上吃这碗饭吃到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要是走,的确会给公司造成不小的影响,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无言,你年纪小,别怪我话多,身为过来人,我想告诉你,无论什么时候,钱都只有自已赚的,才是真的。”
“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已经和没钱在一起了吧?是为了他吗?”
萧寂站在客厅的阳台上,穿着松垮的真丝睡衣,倚在玻璃围栏上,窗外是一览无余的江景以及江对岸的高楼大厦。
他手里拿着装着牛奶的高脚杯,淡淡道:“是。”
栩栩气急:“我看你是疯了,你摸清楚他的家底了吗?你现在知道你自已一个月能赚多少吗?放着蒸蒸日上的事业不要,非要一头栽在一个男人身上,他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吗?你又能保证,他就能永远这么养着你吗?”
“无言,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就是人,你做互联网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道理都看不清楚吗?”
萧寂油盐不进:
“我想好了,这件事与钱无关,就算他真的没钱,我也迟早会走这一步。”
萧寂跟栩栩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说完,就挂了电话,一回头,却看见陶隐年就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