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好了。”
说罢,也跟着起身离去。
打从这一日起,祝隐年和萧寂就彻底陷入了冷战。
萧寂也不再来花厅用膳,祝夫人只每日叫人将餐食送到萧寂房里去。
半月后,天境宫终于出事了。
一大早,祝夫人才刚刚备好了早膳,屋外便有弟子跑了进来,慌慌张张道: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祝夫人蹙眉:“何事?怎的这般慌乱?”
那弟子躬身:
“宋召师弟,死了!”
祝夫人闻言,当即脸色大变,令人带路,连忙前去查看。
到了天境宫弟子们所在的住所,周围早已围了一圈人。
看见祝夫人前来,纷纷让路。
祝隐年和祝宫主紧随其后,一来,便看见宋召躺在自已屋里,双目圆睁,面色铁青,显然,死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祝隐年瞳孔一阵收缩,转身去叫宫里的大夫。
和那些猫猫狗狗一样,宋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没有淤青没有勒痕,也无中毒症状。
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但祝夫人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待宋召的尸身被送走,祝夫人和祝隐年都到了祝宫主的书房,祝宫主才看向祝夫人道:
“你可发现了什么?”
祝夫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这种死状,我多年前,曾见到过。”
行走江湖,别说见过些死人了,便是亲手斩下的人头,都并非没有。
祝宫主此刻还并未在意,只道:“说说看。”
祝夫人抬手揉了揉眉心:
“十年前除夕之前,那些人绑了年儿他们,在青楼,那望月谷的人,便是这般死状。”
祝隐年脸色一变,却什么都没说。
天境宫再一次加强了防备,严禁众弟子夜间外出。
但事实证明,这种防备并没用。
因为第三日,便又有人死了。
与宋召的死法一致。
没出门,没喝酒,没与任何人发生争执。
同屋的人夜里睡着了,甚至什么都没听见,一大早醒来,便看见那人死在了床上。
这般诡异的蹊跷事,让天境宫上下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人人自危,甚至有人已经申请了休沐,离开了天境宫。
祝宫主连夜找了位老道入宫,而得到的答案,也给了祝家几人心头上重重一击。
祝家花厅内站满了人,那老道士在查看了尸首后,叹了口气:
“此乃阴邪之物作祟,活人被吸干了阳气,便是这般死状。”
祝宫主面色阴沉,许久,才问了一句:
“他近日在做些什么?”
他话刚出口,虽未明说这“他”是谁,但祝隐年还是立刻道:“此事绝非他所为!”
祝宫主闻言,一拍桌子当即大怒:
“事实摆在眼前!阴邪作祟,试问整个天境宫,还有何人能办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