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瓶从药王谷讨来的见血封喉之药,也是无色无味,我俩换换?”
药医信不过“滕奎”,拒绝:“不换。”
祝隐年便开始跟那药医磨叽。
一句话翻来覆去说好几遍,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很快,便和那药医动起手来。
两人你追我赶,祝隐年故意将人往膳房方向引,争斗之时,撞翻了一行送食材调料的下人,祝隐年见状,这才将玉瓶抛给了药医:
“拿走拿走,老子还不稀罕。”
说罢,转身离去。
当晚,所有在满月门中用了晚膳的门中之人,都开始七窍流血,腹痛难忍。
但因药量过少,用了些解毒丹,便也都各自缓解了不少。
祝隐年从自已屋里拿了点心偷偷去了萧寂屋里,一边将点心推到萧寂面前,一边道:
“今日叫你别吃饭,饿坏了吧?”
萧寂看着祝隐年:“莫要行险事,再给我几日时间,拿到祝无欲兄弟俩与满月门勾结,杀害天境宫子弟的证据,让祝伯伯师出有名。”
祝隐年点点头:“放心吧,我知道了,今日将那药粉与膳房的调料混淆,便是查出来,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没要了谁的命,门主不会将我如何。”
萧寂沉吟片刻:“还是小心些,满月门门主不是傻子,莫要让他看出了端倪。”
祝隐年坐在萧寂身边,摘了面具,将脸颊贴在他颈间,来回蹭了蹭:“我今夜能在这儿睡吗?这几日虽说日日能见得到你,却总也没功夫与你好好说说话。”
今夜满月门中人各个自顾不暇,谁也没空理会萧寂和“滕奎”在做些什么。
萧寂应了,捏着祝隐年的下巴吻上去,你来我往间,便闹到了床上。
温柔缱绻,耳鬓厮磨,只可惜,依旧是半途而废。
萧寂虽然有的是耐心,但也架不住总这么折腾,开始循循善诱:
“我并非女子,两情相悦之事,谈不上无媒苟合,生米煮成熟饭,你也不会大着肚子与我奉子成婚。”
祝隐年闻言,蹙眉道:“为何是我不会大着肚子?”
萧寂无意在这种事上跟他计较,只道:“我也不会。”
话音刚落,萧寂突然神色一凛,对着祝隐年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祝隐年连忙起身将衣衫拢好,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很快,门外便传来了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叩门声响起,一道僵硬的声音站在门外嘶哑道:
“萧阁下,门主请您过去一趟。”
萧寂应了一声,给了祝隐年一个眼神,起身套上外衫,出了门。
门外此时站着个男人,面色青黑,脸色僵硬,直勾勾盯着萧寂,目中无神,看上去就不似活人。
萧寂仔细看了看那人的样貌,开口道: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