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隐年便立刻屈服,任由萧寂在他身上为非作歹。
只是这事儿,到底是体力活。
祝隐年起初有苦难言,不敢说,生怕萧寂脾气上来会吐血,到了后来,又怕萧寂累坏了也会吐血。
只能掌握了主动权,尽量不让萧寂太过操劳。
两人到底是在祝隐年去提亲前,便走到了最后一步。
而祝隐年也是个食髓知味的,有了第一回,便开始破罐子破摔,一到了夜里就抱着萧寂不撒手。
两人之间的变化,到底是没逃过祝夫人的法眼。
“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祝夫人在某日夜里,祝隐年正拉扯着萧寂将人往怀里抱时,悄悄推门而入,双臂抱胸,看着两人。
祝隐年吓了一跳:
“娘!您何时学得这般冒昧了?这是我的屋子,您进来好歹敲敲门。”
祝夫人看着祝隐年的手还放在,萧寂腰间,干笑一声:
“早就发现你俩小子不对劲了,我若是敲了门,你能让我抓住现形吗?”
萧寂在祝隐年爪子上拍了一巴掌,示意他先放开自已。
祝隐年这才收回了手,对祝夫人道:
“也不是,这事本该早些与您和爹说的,我不是故意瞒着,就是想再等等。”
祝夫人看上去还算冷静:“等什么?”
祝隐年沉吟片刻,清了清嗓:
“等阿寂身子再好些,万一您打算赏我二十大板,我养伤时,不能时时守着阿寂,阿寂也不会突然吐血。”
萧寂:“…………”
祝夫人抬手戳了下祝隐年的脑门儿:
“瞧你那点出息,跟你爹当初一模一样!随根儿!”
祝隐年不吭声了,祝夫人便将矛头指向了萧寂:
“你说。”
萧寂抿唇,老实道:“我先勾引他的。”
祝夫人眉心一跳,又抬手戳了萧寂一下:“你也没出息!”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卷红色丝绸,将其打开亮到祝隐年面前:
“我和你爹暂时拟定了这些聘礼,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少的再填补填补,若是没有问题,三日后启程金州,去萧家提亲。”
“脚程快些,两家还能在一起过个除夕。”
祝隐年闻言,眸子一亮:
“您不反对?”
祝夫人冷笑:“反对有用吗?犟种。”
“我可不是傻子,瞧你俩那要死要活的样,我若同意,俩儿子便都是我的,我若反对,怕是一个儿子都留不下。”
祝隐年开始傻笑,尚未开口,萧寂便先一步伸手抱住了祝夫人。
他弯了腰,将下巴抵在祝夫人肩头,轻声道:
“谢谢娘。”
祝夫人心中也是一阵感慨。
萧寂命不好。
年幼时便被迫离开爹娘养在天境宫,那时候身子虚,说话都像猫叫一般轻声细语的。
明明是天生作恶的命,却从未行差踏错过。
不久前遭那么大的罪,也是因为祝家的旁支与魔教勾结。
祝夫人拍了拍萧寂的后背:
“好孩子,你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哥哥会守着你,天境宫永远是你的后盾。”
自打这一日起,天境宫上下,看祝隐年和萧寂的眼神就变了。
都带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善意打趣。
原因无他,祝语茉整日嫂子嫂子的喊萧寂,实在无法让人装聋作哑,故作不知。
而三日后,祝家两口子便带着萧寂祝隐年,祝语茉和祝浔踏上了回金州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