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想反驳她，可是如果说会回来，那就默认要当老妈子，洗衣做饭，这些事她都做烦了，腻了，动都不想动，可如果说不回来，那当初说什么也不回去的那个自己就成了笑话。

两相权衡之下，还是笑话好一点，当老妈子那可是实打实要干体力活的。

她想了想，闭上嘴，不说话，把票揣好，往厨房去。

“我去做饭。”

江婉清和程燃默默击了下掌，完美！

当天晚上，程父从外面下棋回来，就看到妻子在收拾东西，他很疑惑。

“这是在干什么？收东西丢掉还是？”

“呸呸呸！丢什么丢！从京区带过来的，当然要带回京区了，你也赶紧去收拾吧，我们回去过年！”

“啊？谁说的？”程父皱了皱眉。

“程燃连票都买好了，本来他和江婉清不带我们，是我据理力争，才拿到票，我在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再不让我说话，我会疯的，还是回去好，没人管着我，也不用怕闯祸，老头子，你赶紧的，收拾东西去！”

一想到马上要回到熟悉的地方，做回真实的自己，程母甚至高兴得哼起小调子。

程父也想家，能回去当然最好，在这里实在待得人都憔悴了。

出发的日子在小年前两天，一家四口上了火车，为了清净，程燃故意没买连排座，但是买的同一个车厢，他和江婉清坐一起，他父母坐一起，隔着两排座位，安全又耳根子净。

放完行李，江婉清往后看了眼，勾勾唇。

“你妈的嘴，比死鸭子还硬，明明就很想回去，就硬是要争那口没用的气。”

程燃又何尝不知道，他是赞同江婉清的话的，但毕竟对自己的母亲，他也不好多说难听的话。

“你且再忍几天，看样子，下回回来，只需要买两张票了。”

“嗯哼，那也不一定，我们还有囡囡呢，我在想到时候要不要把她带在身边，这孩子不能常年没有父母在身边啊。”

“你说的也是，那到时候再看，我们合计合计？”

“嗯。”

火车鸣笛声响起，马上就要动身了，江婉清的心情也随之激动起来，这次回京区要干什么事她都想好了，有条不紊的在她脑子里罗列着……

从西南到京区，车程很久，路上，程母别别扭扭的找各种借口给他们干粮。

“别饿死了，吃点吧，就你们天天在车上买饭，多少钱禁得起这样造？”

这是心疼钱，还是心疼他们没吃上健康的食物？

江婉清和程燃不言，递过来了那就接着，总之是自家的东西。

“对了，这次回京区，我和你爸就不去你们住的地方看囡囡了，记得把她带回老宅子团年。”

“嗯，知道了妈。”

这不是什么过分要求，和外公外婆要团圆，和爷爷奶奶当然也要团圆，江婉清不是那种压着女儿不让认祖归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