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揉搓着戎装的衣角,“马叔和李帅没有把此事公开,那就说明此事必属绝密。”
“你空口无凭,我们直接去找马叔和李帅,得到的肯定是一碗闭门羹,整不好还容易挨上一顿。”
“就算不吃闭门羹,不挨打,遗书,银钱,都说明这活绝对要命,凭咱们的身份,马叔和李帅,会愿意派我们这些人顶上?”
“大哥。”
曹泰见大哥在担心这个,贱兮兮的笑着搓着手上前。
“你难道忘了,咱们先前在口温干的事了,先斩后奏不就行了!”
“先斩后奏什么呀?”
“当然是这次的活了,披着甲,骑着马,直接怼上去……”
砰——!
曹泰说着,脑后勺狠狠的挨了一下。
顿时便疼的他在地上缩成了团。
“疼,疼,疼……他娘的谁呀,居然敢打老子,老子非要……马叔?原来是您哪。“
曹泰的脸比狗脸变得都快。
先前是张牙舞爪,恨不得把打他脑袋的人碎尸万段。
可是等他看清楚来人是谁以后,他的脸上又立刻堆起了讨好的笑,甚至都忘了脑袋上的疼,凑上前笑嘻嘻的问这问那。
马叔您什么时候进来了的?
怎么不说一声呢,好让我和大哥去迎迎您。
而后又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喊,赶紧上茶,上好茶,去他房里取,用紫檀匣子装着的那个。
他娘新送来的贡茶,皇爷给赏的那个,而且要山泉水泡!
不是山泉水,我打断你们的腿!
“得了,您娘给你送来的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喝吧,用不着在这讨好我。”
“马叔您这什么话!”
曹泰躬着的身子立刻挺直,拍着自己胸脯愤愤不平。
“您骂小子我呢,有好东西不给您尝尝,那像话吗,要传出去不得让人戳我曹泰的脊梁骨啊,万一要是让我娘知道。”
“那肯定得当着我得的牌位,请家法狠揍我一顿,不敬长辈的混账东西!”
“嗬!”
马世龙很是惊讶的望着曹泰。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常茂。“
扭过来头指着曹泰,满脸疑惑的向常茂询问,“我听说辽东有些邪乎东西,曹泰这小子,不会被什么东给附身了吧?”
“什么狐狸,黄皮子之类的?”
常茂一听马世龙这话,心里还真打起了鼓。
不会真让马叔说中了吧?
不然也没其他的可以解释啊,但如果真是这样,以曹泰的脑子,能让他变得这么聪明。
那至少也得是千年的道行,不好整啊,要不去派快马去龙虎山走一趟?
听说这事他们最擅长,最厉害了。
“不是马叔,我,我,我这变聪明了不是好事吗,您怎么还笑话我呢?”
“是好事,但是你得用到好地方啊。”
马世龙说着语气冷了些许,“刚才说什么呢?什么先斩后奏?什么我跟李帅?”
“知道什么了?又打算干什么了?一个个的胆子真肥呀!”
板着脸走到常茂身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冷笑一声,猛地用力的捏住,瞬间剧烈的疼痛立刻袭上,常茂的脸色跟着顿时发苦,但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强忍着与马世龙对视。
“曹泰这小子穿着甲,捏着不疼,就只能由你这个大哥先受着了。”
话音刚落,马世龙又伸手搭上他另一只肩膀。
双管齐下,更加的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常茂的神经,但他依旧强忍着没有发声。
“你们这帮子不省心的给我好好记着!”
“当年咱们大明什么都没有,瞅见一个机会,才会先斩后奏的去玩命,跟你们现在有爹娘有家业的时候不一样。”
“听风就是雨,成天想着干点大事,想什么锦衣还乡,屁!”
松开常茂的肩膀,对着曹泰勾了勾手。
曹泰不敢反抗乖乖走上前。
砰——
后脑勺又挨了一下子,比刚才的更疼,深入骨髓,打的曹泰脑子都木了。
似乎刚聪明一点的脑瓜子。
也因为这一下又变回了以前的曹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