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平安的,有问姻缘的,还有几个纯粹是来看热闹的。
栓柱虽然笨拙,但做事认真,把每个香客都照顾得很好。
中午时分,静姐拎着食盒来了。
她换了身淡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清爽又漂亮。
\"张大仙,生意兴隆啊~\"静姐笑吟吟地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饿了吧?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我刚要说话,一个熟悉的大嗓门从门口传来:\"姐!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我们同时转头,只见阿哲顶着一头新染的粉红色头发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他眉心那个\"奠\"字在粉发的衬托下更加显眼,活像个行走的丧种。
\"阿哲!\"静姐扶额,\"你怎么来了?店里谁看着?\"
\"小雨在呢!\"阿哲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凑到我面前,\"姐夫!听说你这儿能算命?给我算算啥时候能发财呗?\"
我哭笑不得:\"你先把你那头发染回去再说。\"
\"这多潮啊!\"阿哲拨弄着自己的粉毛,\"猛男粉,抖音上可流行了!\"
栓柱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憨憨地问:\"阿哲哥,你这头发...像俺老家那杂毛鸡...\"
阿哲不但不恼,反而得意地转了个圈:\"什么杂毛鸡?你就说我这头发酷不酷?\"
静姐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他耳朵:\"你给我回店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哎哟疼疼疼!姐你轻点!\"阿哲龇牙咧嘴地被静姐拖出门去,还不忘回头冲我喊,\"姐夫!改天再给我算啊!\"
我和栓柱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下午的香客比上午少些,我正和栓柱整理上午的记录,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徐爱国\",我立刻接了起来。
\"徐老。\"
\"小张啊,\"徐爱国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小张啊,我今天有点事,咱们改明天吧!明天下午三点,我派车去接你。今天一早城南工地那边又出事了,昨晚又死了个工人。\"
我心里一沉:\"还是同样的死法?\"
\"嗯,\"徐爱国的声音低沉,\"胸口被掏空了。警方已经封锁现场,说是野兽袭击,但...\"
我明白他的意思。普通的野兽不会专掏人心,这八成是邪祟作怪。
\"我明白了,明天准时到。\"
挂断电话,我望着堂口袅袅升起的香烟,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城南工地的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野兽袭击?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省城!
谁家野兽能直接到省城袭击人,再说了工地这种地方,人多,就算真有野兽,怕是也不敢现身吧!
而且就算是野兽,不可能没人发现野兽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