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雪无声地往他身侧靠了靠。

前半场，霍庭州一边游刃有余地应付四面八方飞过来的明枪暗箭，一边给她夹菜。

她生怕他分心，大气不敢出，尽管全是她爱吃的，可她紧张得一点胃口没有。

后半场，霍庭州一边敲定项目细节，一只手在她后腰上轻按。

结束时，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车内的隔板升起，狭窄封闭的空间变得安静，暧昧。

霍庭州掌心在她头顶上揉了把，恢复了散漫慵懒的状态，“林拭雪，好乖。”

“是成功了吗？”林拭雪一脸认真。

“差不多。”

“那是差多少？”她眸光闪烁，一脸紧张。

霍庭州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脸看了足足几十秒，嗓音沙哑融着醉意，“瘦了。”

林拭雪轻咳两声，别开头，“你喝醉了。眼花。”

霍庭州笑了声，把脸埋进她发间，一吻再吻。

林拭雪眼眶渐渐湿热，推他的手也没用上多少力，“别耍赖。”

薄唇带着缠人的酒气含着她的耳垂，吻咬，语气含糊沙哑，“林拭雪，你不爱我。”

林拭雪一僵。

密闭的空间里，两人的呼吸都急得发紧。

林拭雪掐在他腰上的力道用了力，她低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口。

“宝宝，疼。”

直到他喊她，她才松口。

霍庭州没躲，反而抱得更紧。

林拭雪开门的手被霍庭州攥住，她的挣扎在他的强压下从来都是徒劳。

知道拧不过他，林拭雪泄了气。

“林拭雪，有种你咬老子一辈子。”

霍庭州猝不及防的话让林拭雪整个人软下来，她声音带着哽咽的委屈，“霍庭州，你就是个混蛋。”

霍庭州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掐着她腰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轻轻颠了两下，“我们不闹了。”

林拭雪低头去看他，却被他趁机仰头吻上来。

她躲开，“你凭什么说我不爱你？”

“你爱我把我往外推？”

“我………”她欲言又止。

霍庭州神色散漫至极，眼底带着霸道的占有，“你觉得江妄爱黎之恩吗？”

林拭雪点头。那是她见过最好的爱情。

“江妄爱黎之恩拼了命地把人往回捞。”霍庭州语气很淡，带了丝说不透的感觉。“你呢？”

他看她，林拭雪别开头看向窗外。

霍庭州掐住她的下巴把人扳回来，又是这样，她争不过他，却也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他自己败下阵来。

林拭雪俯身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间，眼泪滚着落到他锁骨的伤口上。

“你又不娶我，良缘还是真爱不重要。”

霍庭州拧眉，“我什么时候说……是晚宴那次？”

“你还说过很多次是吧？”林拭雪抬起头，泪眼朦胧，楚楚可怜地盯着他。

霍庭州指尖在她腰上轻扣，“你从未说过要嫁给我，你不嫁我怎么娶？”

霍庭州逗小猫一样，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么怂？我真娶你未必真敢嫁。”

“你才怂。”

“你不怂？”他故意逗她，激她。

“我不。”林拭雪掐着他的脖子张牙舞爪地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