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并非所有异族大能都只会奴役人族，或许有的大能会像杨长云对待木精一族一样，遵循承诺庇护木精一族，并不当成奴仆压榨，等待木精一族诞生新的大能。

只是，转轮皇赌不起，也不敢拿整个人族的未来去赌。

一旦赌输，人族在上天界就再也翻不了身了，人境日后也得改名。

相比起来，把人族的未来交给杨长云，无论日后如何对待人族，最起码情况再坏，人族也不会成为异族的奴仆……

象祖也跟着点头，补充道：“杨道友，你曾经为人，现今为妖，在妖族那边同理，由你坐镇的妖族，就是日后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也能安心闭目。

此外，你的根脚特殊，人与妖都沾了一半，你若能回归，成为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人妖老祖，增强我们的实力只是次要，更重要的是能成为人与妖共存的中枢纽扣，加速人妖关系的缓和，消除诸多矛盾，这可不是随便招揽个合道大能就能做到的。”

杨长云听着他们诚挚的话语，心中恍然明白自己的存在对人妖两族的特殊意义。

只是……

“人妖老祖？”

杨长云嘴角抽搐，这是什么玩意？！

他深吸口气，不去想这别扭的称呼，转轮皇和象祖能不能让他回归还是个未知数呢，没必要纠结这些。

比起这称呼，他更在意另一点。

“两位道友，我看你们现在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想到死后的事了？”

杨长云眼睛眯起，深深打量着转轮皇和象祖，这两位老牌合道大能给他感觉很奇怪，外加过来寻找突破至宝，却没有半点自己用的想法，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位和渊圣一样，惹上了大麻烦，是在托孤……

“杨道友别误会，我们只是以防万一罢。”

象祖猜到杨长云所想，摆摆手，感慨道：“我们这两冤家，在过去十万年间，明里暗里不知争斗了多少次，皆拖累了彼此的修炼，导致至今还在合道初期。

而眼下，随时间推移，天劫愈发恐怖，纵使麾下势力为我等寻来诸多渡劫至宝，天劫的威力也已经隐隐出乎我们能承受的范围了，指不定哪天就得陨落在天劫之下，所以我们才这么迫切地想让你回归，好让那一天到来时，小辈们还能有一个靠山，不会那么惊慌失措。”

“没错。”

转轮皇点点头，声音平淡，“朕和臭象的路已经走到尽头，至今还没有修满合道初期，那突破至宝想来也没机会用得上了，所以即便寻到能突破合道中期瓶颈的至宝，我们也只会拿来换你回归。”

杨长云默然，已然明白一切缘由。

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天劫，终究是所有大能都避免不了的话题。

想真正与天同寿，还是得成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