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怎么不粉刷一番。”胡玉一边在院子中踱着步,一边挑挑拣拣评论着院中的景色。
“谢烨,衣衫泡着,怎么没洗。”姜姚情绪崩溃大嚷。两人过日子是自由,是舒坦,可家务活一件不落,通通找上门来。
“我之前就说了,雇一个婆子。”谢烨忙的不可开交,厨房的活计,他承办了。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哪里干过这活计,总是手忙脚乱的。一个生火就搞得厨房乌烟瘴气,更别说炒菜烧饭了。
胡玉撇撇嘴,心里泛着嘀咕:这日子哪里是谢烨炫耀的好日子,这分明是谢烨自找苦吃。
“雇婆子,哪里有银钱雇婆子,月银子断了。我在燕春楼赚的钱还要还账。”姜姚忍不住抱怨道。自个过日子,舒坦,可没人伺候日子,一点也不舒坦。说起还账,她咯噔一下跳起,急急忙忙冲进东厢,站在房内,冲着胡玉吼道:“狗子,进来,有事找你。”
胡玉故意绕到厨房,面对烟火缭绕厨房,他压根分辨不出谢烨的具体位置,他只能冲着刺鼻的烟雾吼道:“谢六郎,有客访,记得今日加菜。”
“恕不接待!”谢烨一阵咳喘,有气无力回嘴道。
“让我带银票给李三思?”胡玉接过银票,不可置信嚷道。厨房的烟雾已蔓延止东厢。
“嗯。”姜姚连连点头,对于赊欠房屋款项,她心里一直不得劲。她心知李三思会拒收,可总得找人去试试。
“你还欠李三思银钱?”胡玉简直是一头雾水,此事为何找他。
“房款呀,我尚欠李三思四百两的银钱,这事,你竟不知?”姜姚糊涂了。仲南曾大摇大摆在院子里晒书,她以为欠款之事已人尽皆知。谁料到,胡玉却不知,换句话说,那仲南是如何知晓的。
胡玉神色复杂拽住她的手,低声质问道:“这银钱,你去哪里弄的,印子钱可不便宜。”
姜姚抿嘴微笑,她抽回手,重重拍在胡玉肩膀上。“放心,这银钱不是高利贷。”
“那这银钱?”胡玉不依不饶再次拽住小娘子袖子,“你缺钱,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他嗔怪道。该死,这银钱该不会是厨房那厮的吧。怪不得,谢烨如此嚣张。
姜姚露出不耐烦神情,她也看不出他藏的心思,她挣脱胡玉纠缠的手,大嚷道:“这银钱不是偷也不是抢的,亦不是高利贷。”她心里泛着嘀咕:托人办事,那人非要刨根问底,烦都烦死了。
“这银票是谢烨那厮的?”胡玉喋喋不休,非得问得清清楚楚。他神色晦暗,苦口婆心嚷道:“夏荷,谢六郎已在议亲,别跟他纠缠不清。”
姜姚不断点头,她心知,她与谢烨再纠缠下去,她定是那个伤人之人。可在胡玉面前,她强撑着,犟嘴说道:“狗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其实,我没跟他纠缠不清。你也看到了,我住东厢,他住西厢。”
“你为何给他住进来?”胡玉目光如炬,眼里燃起熊熊巨火。随后,他步步紧逼,态度决绝,非得问清楚事情缘由。
为何?为何?姜姚一时糊涂了。她是如何心软的。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狗子,你干嘛。”一句冷冰冰的话打断两人之间的谈话。谢烨上前一步,用力一扯,把姜姚护住身后,他语气冷漠说道:“这新宅,我付了一半的银钱。”
胡玉目瞪口呆凝视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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