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聿没有作,让梁书韵和他在牧师面前发愿祷告。
无法在明面上办婚礼,但两人在牧师前面发过誓言,他认为他也算她一辈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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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甜果”出生得异常顺利。
这是宋晓梅给她起的小名,是宋晓梅给赵甜果独有的小名。
宋晓梅逢人就说她当小姨了。
相比于宋晓梅,赵卫卿眼里只有梁书韵。
赵甜果是宋晓梅的宝,梁书韵才是赵卫卿眼里无可替代的宝。
连赵甜果的需求也不及梁书韵的需求紧要。
直到赵甜果能睁开眼睛,朝赵卫卿甜甜一笑,赵卫卿才感到这个孩子是他的孩子。
他的心萌化,从此有第二个像梁书韵一样重要的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当然,梁书韵的位置仍然最重要。
但赵甜果的一切事宜,都由他亲力亲为照顾,除了给赵甜果吃饭这件事,他无法做法。
赵甜果两个月大时,陈泽聿伸出手,逗她的小脸,“叫爸爸。”
赵卫卿狂揍他一顿。
陈泽聿消失两个月。
再回来看梁书韵和赵甜果,陈泽聿已经不敢再犯贱。
他看赵甜果时仍然充满父爱,但逗她的脸时,说:“叫幺爸。”
“幺爸也爱你。”
当然,他最爱的还是梁书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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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泽聿32岁那年,梁书韵生了第二个孩子。
孩子取名“梁谦”,跟梁书韵姓。
陈泽聿对梁谦爱不释手,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甚至到后来,梁谦调皮被梁书韵揍,但只要他抱住陈泽聿的大腿,抬起头,泪眼汪汪地唤他,“幺爸,救我。”
陈泽聿只抱着梁谦,紧紧地护在怀里,仿佛让他免遭一切风雨,说什么都不让梁书韵再揍他。
梁书韵气得只能揍陈泽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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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甜果和梁谦无法无天,上房揭瓦,被赵卫卿罚去门口罚站。
他们眼巴巴地望向姗姗来迟的陈泽聿。
两人的模样楚楚可怜。
陈泽聿愣了愣,想求情。
赵卫卿冷冷地看他一眼。
陈泽聿到嘴的话,艰难地缩回去。
他面色顿时一凛,严肃道:“好好面壁,想想你们错在哪里了。”
赵甜果嘴巴一瘪,肩膀一抽一抽,“哇”地哭出来。
陈泽聿赶紧蹲下,给她抹眼泪,“哎呀祖宗耶,别哭了耶,幺爸错了,都是幺爸的错。幺爸不该凶我们甜果儿。”
“我们甜果儿天下第一好,怎么可能会有错。”
梁谦见哭有用,他也瘪一瘪嘴,哭唧唧地望向陈泽聿,“幺爸~”
陈泽聿已经抱起赵甜果,赵甜果趴在陈泽聿肩头上抽泣,陈泽聿一把踢梁谦的小屁股,“你走,一边儿凉快去。”
赵卫卿脸色一冷,“罚站的时间还没到。”
“赵甜果,下来,重新回去站好。”
“梁谦,站好。”
陈泽聿受不住,“为什么要为难孩子?差不多就行了。”
“小孩子都哭了,难道小孩子不会伤心吗?”
赵卫卿不想跟他废话,“你要么闭嘴,在一边站着,要么就回你那边去。”
陈泽聿顿时闭了嘴。
赵甜果下来,低头啜泣,站满罚站时间。
梁谦懵懵地盯着姐姐哭,一起站满时间。
赵卫卿宣布罚站时间结束,赵甜果满眼委屈地盯着赵卫卿。
赵卫卿顿时心一软,抚摸她小小的脑袋,叹气柔声道:“知道爸爸为什么罚你们了?”
赵甜果顿时泪如雨下,满脸委屈。
赵卫卿抱起她,她紧紧搂着赵卫卿的脖子。
赵甜果抽抽噎噎地道:“不该和弟弟跑到窗台上玩,万一摔下窗,就完蛋了。”
梁谦见姐姐哭,他也哇地一声哭出来,“啊,爸爸~”
赵卫卿单手抱着一个,另一只手牵着另一个,把他们带回房间安慰。
轮到陈泽聿在房外生气地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真是无法无天!”
“敢跑到那么高的地方上玩,是家里那么多平地,没地方给你们玩了是吧!”
“平地不玩儿,非要爬到那么高的地方玩儿!”
赵卫卿出房门,不耐烦地打断他,“好了,他俩刚好点,你又来骂。是想让他们再伤心一次是吧?”
陈泽聿呼着粗气,压制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