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芝宜一左一右,牵着赵甜果和梁谦出去,下楼梯。
楼下的陈泽楷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得嗤笑。
看来,真让陈泽聿给做成了。
宴会期间,陈泽楷始终盯着陈泽聿和他的两个孩子。
陈泽聿朝陈泽楷举了举杯。
陈泽楷冷沉地问:“你很得意?”
陈泽聿现在是有软肋的人,他不想随意树敌。
他不咸不淡地说:“哪有什么得意失意,就平平淡淡,就这么过呗。”
陈泽楷面色深沉,“可你眼里的得意,都溢出来了,根本藏不住。”
陈泽聿皱眉摇头,“都是人前风光,人后受罪的。我哪有什么资格得意?”
可陈泽楷根本不信。
甚至陈泽聿假装过得平淡受罪,都不过是遮掩他得意的手段,是一种假象。
做假象,更衬托他的志得意满。
陈泽楷不冷不热道:“盈满则亏,小心得意过头,乐极生悲。”
陈泽聿自从有了软肋,他就听不得悲字。
生悲,生谁的悲?这是在咒他,还是在咒他的宝贝?
陈泽聿顿时冷脸,阴沉道:“二哥,你不用嫉妒我。”
“我就是这样幸运。”
“我能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孩子也很好,父母也祝福,我跟打了胜仗一样。”
“但你不用嫉妒我,也不用记恨我。”
“你不能做成这些,并不由我造成。
“而我为了做到今天这一切,我是豁出了命,我也不在乎命的。”
“你只看我今天得到的一切,却忽略我的付出。同时,你自己也没有付出。你怎么能嫉妒我得到今天的一切,又怨恨你没有得到像我一样的东西?”
“二哥,怨天尤人,不可取。”
陈泽楷将杯中酒一口饮完。
他目光冷厉,“可是,她死了,你间接害死了她。”
“我们可以相忘于江湖。”
“但你却害死了她。”
陈泽聿不说话,陷入沉默。
“我承认,我先前说陈助理和你不配,是我说了混蛋话。”
“那时的我,年轻气盛,不知道什么叫谦卑,只知道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我要说一声对不起。”
“可二哥,找人绑架,找人撕票的人,不是我。”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是成年人的游戏规则。”
“我错了,我险些死掉,这是我为我的行为买了单。”
“同样,陈助理也为她的选择和行为买了单。这是没办法逃脱的事。”
“而且,陈助理是在国外不幸病逝的。当时你已经将她安在芬兰。”
“她不幸病逝,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你将陈助理的去世归罪于我,是迁怒。”
陈泽楷目光沉痛,“不是因为你,她现在还在陈家庄园,她哪会出现在芬兰?”
“不怪你,怪谁?”
陈泽聿定睛地望着陈泽楷,“二哥,你可以怪天,怪命,怪她,怪你,但就是不能怪我。”
“我不为你们的选择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