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沈杨涨红了脸。

王子君趁机揭短：“对对对！大师兄第一次炼丹，把师父的丹房炸成了筛子！”

他模仿当年情景，掐着嗓子学沈杨哭喊：“师父我错了——”

师娘抹着笑出的眼泪，从食盒端出碗黑漆漆的汤：“尝尝，当年救你命的黄连醒神汤，我特意按古方熬的。”

“师娘，你也欺负我。”

沈杨闻味就干呕，众人大笑。

长青突然抛来枚玉简：“师兄你看！”

神识探查，竟是朱雀亲笔《九转丹经》注释版。沈杨猛地站起，椅子“哐当”倒地：“这…这…”

“前辈说，你若是五十年内能炼出四阶丹药，便收你为记名弟子。”长青眨眼。

沈杨握紧拳头道：“我一定不会辜负前辈的期望！”

众人继续喝酒闲谈，聊起过往。

三更时分，王子君醉醺醺搂住沈杨：“大师兄，当年…当年我偷你养颜丹讨好姑娘…”

“我知道。”沈杨轻笑，“那瓶是痒痒粉改的。”

“什么？！草，难怪第二天那姑娘就和我翻脸了，好你个王八蛋，你知道故意整我呢！”王子君蹦起大骂，众人大笑不止

李子真忽然抽剑起舞，剑尖挑着酒壶倾泻，酒线在空中拉出一线，精准的落入口中，润了润嗓子，道：“来来来，我给大家舞一个！”

她足尖轻点酒桌边缘翻身而起，剑锋挑着的酒壶突然炸开。

酒液未及落地便被剑气绞成万千晶莹珠串，在烛火映照下宛如一场金雨。

“铮——”

李子真的剑舞未歇，剑锋在烛火中划出流萤般的轨迹。

杨灵儿忽然轻声而起，清亮的嗓音穿透满堂欢笑：

“秋风清，秋月明——”

这清脆婉转的歌声犹如神来之笔，大师兄沈杨指尖叩桌为节，二师兄王子君抽出筷子敲击青瓷碗，连向来寡言的三师兄杨逍也低声相和。

长青笑着将酒坛凌空一抛，李子真剑锋轻挑，酒液化作银线落入众人杯中。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众人齐声接唱，眼神互相环顾，皆是浓浓的情谊。

李子真剑势骤变，重剑在她手中竟似柳枝轻盈。

一招“回风拂柳”带起酒香阵阵，剑风扫过时，杨灵儿束发的丝带飘然断裂，青丝飞扬如瀑。

“相亲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难为情——”

唱到这里，众人纷纷起身来到中央，聚在一起，彼此之间肩并着肩，胳膊搭着彼此的肩，围成一圈。

长青左边搭着的是杨灵儿，右边搭着的是王子君，他率先提起一起许下的誓言。

“我们是同门，是家人！”

众人互相环顾，也异口同声道：“我们是同门，是家人，是追求长生的路上永不割舍的灵魂，若违背，天诛地灭三界除名！”

师父，师娘笑着看着这一幕，两老眼眶也渐渐湿润了，笑着抹干净了眼泪，得群徒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