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娟是找到石市才找到了他们,李家早已倒台,而且还是被司家以及司朝阳的那些老友们给整垮的。
京城早已没了立足之地,已经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农村老家了。
李凤娟更是他们头号仇恨对象,这十年没人去看她,出狱没有一毛钱的她,连打个电话的钱都没有。
还是找到邻居家,人家目的不纯,帮她打了个电话,结果一接电话,那头就是对她疯狂的输出和谩骂。
骂的李凤娟毫无还嘴的空挡,最后只能在邻居讽意十足的目光中,红着眼睛撂了电话。
可她不甘心啊,在京城这么多年,连服刑都是在京北,凭什么她要回石市,亦或者回边疆老家?
她的身份证早已过期,原来的户籍早已迁出回了边疆老家,就父母兄弟的那个态度,她回了家面对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司彧,经多方打听,以及司宝娜、司宝洋的痛诉,直到他们现在过的很好,李凤娟就眼红了。
才伙同子女想了这么一出,结果司宝洋竟然扔下她们母女俩,自己跑了。
气的李凤娟到处找人找不到,司宝娜也急了,
“妈,这可怎么办?你的身份证早就过期了,就算有监狱出具的证明,那也得有钱才行啊?要不然咱们晚上住哪儿?”
这也是李凤娟不想去派出所的原因,录口供可是要提供身份证的,她刚出狱,现在又进了派出所。
天知道她掏出过期的身份证和那份证明的时候,民警看她的眼神,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脑袋戳进去!
“这次是你们运气,人家只是放狗咬你们,而且还痛快的赔了钱,没有追究你们的责任。
你既然刚出狱,就该老实改造,而不是天天肖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的丈夫已经去世,你是继母,自己有儿有女,凭啥攀扯人家前头生的那个儿子?
再说,你害死人家亲爷爷,小时候对人家也不好,怎么好意思的?”
老民警是一点脸都没给她留,说的李凤娟无地自容,可人家也知道,她是刚出狱才脸皮子薄。
等她适应了这样的眼神和环境,那脸皮指定能厚起来,毕竟,这就不是个脸皮子薄的人。
听到司宝娜的话,李凤娟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她,
“你来京北,身上会没装一点钱?我的身份证不能用,你的能用就行了啊,我们俩开一间房不就行了?”
司宝娜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能成?你知道京北像样的宾馆住一晚多少钱吗?
我一个月才挣多少?大不了我连夜坐车回石市,我宁愿把钱花到我的车票上,我也不愿意在京北住宾馆!”
李凤娟想想也是,“那你去买票,我们一起回石市,等我缓几天,养好了伤,我就回老家办身份证。”
司宝娜一听李凤娟要跟自己回她的出租屋,眼睛瞪得像铜陵,
“我爸单位分的房子在他去世之后,人家就收回去了,我和司宝洋没住在一起,和人家合租呢,你去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