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颍川南郊的夜色中疾驰,车轮碾过泥泞的乡间小路,溅起水花,引擎的低吼掩盖了远处的风声。
董文翊靠在后座,脸侧的血痕在昏暗的车灯下显得触目惊心,血誓反噬的刺痛让他额头渗出冷汗,但他紧握短刃,眼神依旧冷峻。
林瑶坐在副驾,第二枚龙皇玉玦藏在贴身暗袋,拓本上的新朝密诏与刘玄的字条在她脑海交织:天皇秘档的真相,在南阳。徐震紧握方向盘,目光不时扫向后视镜,确认玄龟的暗哨未追来。
苏小曼为王匡清理伤口,绷带已染红,她的手微微颤抖,语气却强装镇定:“他还在呼吸,但必须尽快到医院。”
吕伯奢的青铜罗盘搁在膝上,指针稳定,似在预示暂时的平静。小刀盯着终端屏幕,低声汇报:“天枢的信号还在,但银狐和朱凤的动向不明,南阳可能有大麻烦。”
“玄龟不会轻易放手。”董文翊低声道,声音带着沙哑,“他要玉玦,八成是为了南阳的玄汉血阵。天枢在背后操控,朱凤和银狐只是棋子。”他看向林瑶,“南阳的遗迹,线索有多少?”
林瑶翻开拓本,指着玄汉遗迹的星图:“天皇秘档提到,玄汉遗迹藏第三枚玉玦,血阵需要两枚玉玦和刘氏血脉激活。
刘玄不在,我们得找替代的血祭方法。”她顿了顿,目光复杂,“刘玄的字条说,‘真相在南阳’,可能不止是玉玦,还涉及东汉龙脉的根源。”
苏小曼低头,声音低沉:“刘玄用命换了我们的路,玉玦不能白拿。”她看向王匡,眼神沉重,“他也快撑不住了。”
车队停在一处隐蔽的农舍,青龙会的接应人员已在门口待命,低声汇报:“南阳的情报确认,玄汉遗迹在白水河畔,地形复杂,银狐的人已经在附近布点。”
接应人员递上一份地图,标注了白水河的隐秘入口,“但玄龟的东汉遗族也在行动,遗迹入口可能有埋伏。”
董文翊接过地图,目光扫过白水河的弯曲走势:“地形像龙脉断续,风水被改动过。”他看向吕伯奢,“能查出什么?”
吕伯奢拿起罗盘,缓缓绕农舍一周,指针微微偏转:“白水河畔的阴气重,像是血祭的痕迹。玄汉血阵可能比芒砀山的龙脉血锁更凶险。”他皱眉,“但天枢的情报网太强,我们的行踪可能已经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