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八月,阴雨如丝,洛水河畔笼罩着一层薄雾。
永济渠的考古基地灯火通明,军方的潜水艇与无人机在夜色中低鸣,宛如守护着未知的秘密。
团队从水晶龙塔前哨撤出后,沿着水脉甬道深入地宫,空气中弥漫着湿冷的霉味,脚下石板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如镜。
董文翊走在最前,手持罗盘,风水术推演出的龙气轨迹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林瑶紧随其后,指尖轻抚背包中的密宗经卷,目光扫视着甬道两侧的石刻——水龙蜿蜒,密宗梵文隐隐发光。
“水流声变大了,”赵子昂低声说,地面雷达的屏幕在他手中闪烁,显示出前方水脉的异常波动,“这不是普通的地下水,像是被什么牵引。”
他调整仪器的角度,屏幕上浮现出一片复杂的管道网络,宛如隋代船闸的缩影。
“永济渠的船闸技术,”苏婉低头翻阅地方志,声音在甬道中回荡,“610年,炀帝征百万民力,凿渠连通中原与北方。这里的机关可能模拟了水流引动的船闸原理。”
她指着石壁上一块模糊的铭文,上面刻着“水龙镇脉”四字,隐隐透出佛光。
张峰手持对讲机,指挥潜水艇在水下待命。他的军靴踩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无人机侦测到地宫深处有强水流,随时可能倒灌。动作快点。”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峻,但眼中闪过一丝对未知的警惕。
王晨提着记录本,奋笔疾书,试图捕捉每一处细节,眼中还带着初探古墓的兴奋,但甬道的阴冷让他不自觉地裹紧了外套。
叶医生走在最后,手提急救箱,时刻观察着团队的状态,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混杂在潮湿的空气中,令人不安。
甬道尽头,一座巨型石门赫然出现,高约三米,雕刻着水龙盘旋的图案,龙首怒张,口中喷涌的石刻水流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石门下方,水流从缝隙中渗出,汇聚成一条湍急的暗河,轰鸣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船闸机关,”林瑶蹲下身,仔细观察石门底部的水槽,“隋代的水利技术,能通过水流引动石板开合。看这些槽道,应该是连锁机制,触发一处会带动整个水脉。”她从背包中取出工具,细长的探针轻轻插入水槽,试探机关的枢纽。
赵子昂将雷达对准石门,屏幕上的水流轨迹越发清晰:“水脉有规律地循环,像是有意设计的引流系统。可能是为了保护龙脉节点。”他顿了顿,皱眉道,“但水流速度在加快,地宫可能承受不住。”
董文翊的目光锁定在龙首雕刻上,罗盘指针剧烈晃动:“龙气紊乱,节点就在门后。但这水流……有东西在干扰。”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掐诀,风水术催动出一缕青色龙气,试图平息地宫的异动。
然而,龙气刚触及石门,地宫深处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宛如巨兽苏醒。
“小心!”张峰猛地拔出手枪,军方的潜水艇通过对讲机传来警报:“水下侦测到不明能量波动,强度超标!”
话音未落,石门上的水龙雕刻骤然亮起青光,龙首眼中迸发出刺目的金芒。
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地宫的空气仿佛被抽空,石壁发出细密的裂纹。
“水龙王!”苏婉惊呼,地方志中记载的传说在她脑海中浮现——永济渠开凿时,民工血泪汇聚,化作水龙王,守护运河龙脉。
她迅速翻开笔记,找到一段模糊的记载:“水龙镇脉,佛力护国。610年,炀帝以密宗咒术封印水龙,镇守永济渠。”
林瑶的手指在水槽中一顿,探针触碰到一处枢纽,水流骤然加速,石门缓缓开启。
轰隆一声,暗河喷涌而出,夹杂着刺骨的寒气。
就在此时,地宫深处的水流凝聚成一道青面龙身的虚影,高达数米,龙首狰狞,手中握着一柄金光闪闪的金刚杵——水龙王完全体,融合了密宗古佛群的力量,远超扬州的水龙。
“它比扬州的水龙更强!”董文翊咬紧牙关,龙气在他周身盘旋,化作一道青色光幕,挡住水龙王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