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日就取了你陈章的狗命!”
两名管事也都极为愤怒,一个拿扫把,一个拿椅子,上来就准备打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史小姐噗通一声跪地,大声道:
“爹,不能杀他,他是大齐最后的王子田法章!”
空气顿时凝固。
太史敫身体僵硬,不敢置信地开口:
“田法章,你是田法章王子?”
田法章见事已至此,知道若是不承认的话今日怕是无法活着离开,只能厚着脸皮点头。
“我确实是田法章。”
……
田法章如此这般,将自己从行宫中逃亡后的经历道来。
太史敫闻言,陷入漫长沉默。
太史小姐轻声道:
“爹,王子已经将身份告诉了孩儿,所以孩儿才……”
“你闭嘴!”太史敫突然暴怒,恶狠狠地对太史小姐发出怒吼,“没有廉耻心的狗东西,老夫白养你了!”
太史小姐愣住,珠泪在眼眶涌动。
太史敫看着田法章,冷冷地开口道:
“如今城中以王孙贾为首的大齐臣子们正在寻找你,老夫等会就派人送你去官府,从此你我再无联系。”
通过这段时间在太史府的生活,田法章知道这位太史并非仇恨齐国,只是单纯厌恶自家父王田地败家导致齐国遭受了如此巨大的灾难。
且田法章刚刚才被太史敫抓奸在床。
虽然他其实还没来得及做那真正的男女之事,可这种搂搂抱抱其实已经是非常越界的行为。
既不占理又心虚的田法章在面对太史敫这位准老丈人时自然只能唯唯诺诺。
“多谢太史大人。”
顿了顿,田法章赶忙又道:
“等我恢复身份后,立刻就派人前来贵府提亲。”
“提亲?”太史敫冷笑一声,道:
“没有必要了。我这贱女罔顾礼法,不经三媒六聘就擅自和你……哼。”
“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再留她于我家。”
“今后你们之间如何,跟我再无关系!”
话音落下,太史小姐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史敫。
“爹,你……”
太史敫表情突然变得无比冷厉,恶狠狠地说道:
“别叫我爹,我以后也不是你爹,我没有你这样无耻的女儿!”
太史小姐身体剧震,脸色惨白,珠泪滚滚而落。
田法章也傻眼了,忍不住道:
“太史大人,我和小姐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太史敫盯着田法章,缓缓开口。
“那与我无关,我说了,她已经不是我的女儿了。”
“现在,请王子离开我的家!”
片刻后,一辆马车从太史府中驶出。
车厢中,田法章看着哭到几乎晕倒的太史小姐,心中无比愧疚。
是她救了他,他却连累她被父亲逐出家门!
田法章一咬牙,将太史小姐搂入怀中,发誓道:
“我田法章必不辜负小姐之恩情,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快,两人来到了莒城官府。
此地聚集了许多来自各地的齐国大臣,他们其中许多人都见过田法章。
等田法章从怀中拿出齐王玉玺后,所有人顿时再无疑虑,纷纷对着田法章俯身下拜。
“请王子登基!”
“身为王子,又手握玉玺,田法章的合法性犹如铁打般毋庸置疑。”
“在众人的拥立下,田法章当天便在莒城登基为新一代齐王。”
“而他的父王田地,谥号最终定为——齐湣王。”
汉初世界中,刘邦啧了一声。
“这个田法章,还真是……”
刘恒有些疑惑。
“父皇,这位太史敫态度是否过于偏激了?”
刘邦看了一眼刘恒,笑道:
“你不赞同太史敫?”
刘恒呃了一声,如实地开口道:
“田法章这种行为确实不合礼法。但怎么说呢,齐国都要灭亡了,还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