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说到底，怎么感觉今天晚上不像是我报答你，反倒是像你在招待我呢？”

一块鹅肝下肚，孙海侯不禁吐槽道。他依稀记得，今晚约乔五出来吃饭好像是为了报对方在围剿俾斯麦时的手下留情的来着......怎么吃着吃着，就突然出现了一股在双方【家属】监视下的相亲味儿了？

“哈哈，对皇家来说，阁下您是客人，这么说倒也没什么问题。”

乔五只是一笑，随后潇洒地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那豪放的姿态看似不符合任何一项贵族礼节，却要知道，对于真正有地位的人而言，不是他们去遵守风尚，而是风尚朝他们靠近。

“况且你我之间无需多言，既然我们同为骑士，那就不必客套。”

“嘻嘻，我这样也能算得上是骑士吗？”

乔五的话语让孙海侯不由地想到布伦希尔德，此刻的话，对方应该已经从镜面海域正式“毕业”，开始在坐镇铁血的某个重要港口了吧？

她也说过类似的话，像是【你的勇气就是你的圣剑】之类的，虽然现在听上去总觉得有些怪味儿。但铁血同样有着悠久的骑士文化传承，并且布伦希尔德多少沾点那位同名的女武神的成分。而乔五又沾了点“乔五”和亚瑟王的成分......

既然她们两都这么说的话，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孙海侯自己真的有成为骑士的可能呢？

“不敢苟同，若是骑士小说中的那些英雄救美的骑士还好，若是那种遵守教条，恪守信念和荣耀的骑士的话我想还是算了。别看我现在表现的品德还算的过去......”

“别看我现在表现的武德还算的过去，那也只是因为没碰上能让我全力出手的敌人罢了。真到了那时候，也许我的打法会变得相当丑陋也说不定。”

乔五到完全没把孙海侯的这番话放在心上，说实话在她看来，现在的孙海侯已经很强了。就算不像她们一样有着灵活的战斗方式，没有绚丽的剑技、步法、魔术，却有着发展到极致的舰装性能。

别的不说，当时在大漩涡里对方能靠着战列舰的舰装做出那样的机动，对于她们来说真的很难以想象。为什么有战列舰能在海上转向转的都快要漂移起来了？这个舵机和引擎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哦？阁下的意思是，你先前展现出的居然还并非你的全力吗？”

孙海侯点点头，这样的回复让乔五脸上的笑容的暂时消退了一些。她审视着孙海侯的面色，似乎是想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他是在说谎的证据。但很可惜，乔五什么都没有发现。

更何况，依靠她目前对孙海侯的了解来看，对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呼，有意思，那么在之前的战斗里，阁下使出了几分气力呢？”

“大概......三成不到吧。”

认真思索片刻，孙海侯给出这样的答复，不过很快，他又伸出左手，比了一个“八”的手势，接着说道：

“但现在，估摸着得有8成多了。”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