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

殷洛尘于情事上是凶，之前好歹会顾忌莫怜的感受，有所收敛。

现在他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需要靠不断索取用来疗伤，那种一边愈合一边流血的快感，让他失了理智，恨不得将身下之人嵌入体内，永远禁锢在自己的视线里。

魔气放大他积攒的妒气，莫怜有过别人，一直是他心里的劫，一遍一遍，他不知疲惫地打上自己的印记，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抓住她，不让她流走。

莫怜被蒙住双眼，体内灵力涌动，带来一股热流，而后热流消失，她好不容易恢复的灵力被封了……

空气旖旎，床上凌乱得像是大战了几百个回合，衣服散落一地被捡了起来。

莫怜用被子裹住身子，锁骨周围红痕显眼，恼是恼，她更想知道刚刚那股一晃而过的黑气是什么，启口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你身上那股黑气，怎么回事”

殷洛尘背对莫怜穿衣服，后背的抓痕隐隐可见。

“你在乎过我吗”他穿好衣服起身，冷漠的声音犹如一潭死水听不出任何起伏。

门打开，早已等在门外的弟子禀告: “启禀上尊，合欢宗二长老求见。”

“二师兄，”莫怜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急着想下床， “我要去见二师兄。”

她的脚才落地，门就被重重关上，隔绝了她所有视觉。外面是殷洛尘无情的命令: “看好她，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殷洛尘!”门上了锁，莫怜杯关在屋内，又过回了刚被抓回来的日子。

……

彭许只身来到万剑山，被人引到正殿等候，等了好一会儿，见到殷洛尘的眉目满是戾气，不用问就知道情况不太好。

他以前以为，殷洛尘只要能控制住，莫怜就会暂时安全，照这样下去，他不得不怀疑殷洛尘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到莫怜。

彭许一来，就要给殷洛尘把脉，殷洛尘拒绝: “万剑山有医师，不用麻烦彭许长老。”

殷洛尘这副模样，较之被彭许发现他身份那天还要阴郁疏冷，彭许直觉他与莫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弯弯绕绕，直接道: “此番前来叨扰，主要是想见阿九一面，不知剑尊可否带我见见阿九。”

弟子上了茶，殷洛尘不急不慢品了两口茶，不知是不是最近甚少喝茶的缘故，他竞也觉得好苦，不由皱了皱眉: “合欢宗有何证据，便来我这里要人”

言外之意，就是不让见的意思。彭许嘴角僵了一瞬，笑道: “我这次不是来要人，我不过想见阿九一面，解一下她在万剑山的近况。”

殷洛尘搁下杯盏，杯底撞到桌面发出一声震响: “还是那句话，有证据吗”

彭许念着莫怜亏欠他的情，和万剑山对合欢宗的恩，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放低姿态讲和，殷洛尘却一而再再而三驳了他的情面，他也就不再诸多顾忌，声音跟着淡漠了几分: “如果阿九现在在别人手里，你翻天覆地也会把她找出来，不可能还会跟我坐在这里，谈论有没有证据之说。”

“呵，”殷洛尘嗤笑， “原来合欢宗的判断全凭猜测。”殷洛尘的耐心今日格外消耗，他唤来弟子: “来人，送彭许长老出去。”

彭许做生意做惯了，出了名的好脾气，能隐忍，但此时也带了火: “元执剑尊，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不会强迫阿九做任何事，我要见阿九一面。”

绿箩走了，除非他不再见莫怜，他入魔的事情瞒不了莫怜多久。

罢了，恨他也比心里没有他要好，纵使莫怜知道了，他也没有那般畏惧了。

而殷洛尘笃定道: “你不会告诉她，她看着心硬，实则心软，她若是知道了全部真相，自责痛苦的人会是她，你不会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