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遁术下,方雅宁再次给予了武成玉最大的信任,当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时,她反而有种心虚感,就像是考试没考好拿着成绩单见家长一般。
武成玉接着忽悠:“第一点就是师姐你太优柔寡断了,那阳俆被那个密宗喇嘛重伤确实出人意料,你乘机率众反叛也是情理之中,可既然已经反叛了,又何必瞻前顾后。
阳俆干脆是被抬回光明顶的,师姐对阳俆的武功也很了解,应该知道他当时的状况。”
方雅宁脸色很难看,点了点头:“阳俆的武功都是我父亲教的,大九天手他也只学了三招,若他是跟那个喇嘛大战许久才败,他的伤势反而不会太重。
事实上,他三招就被打得倒地不起,从他需要被人抬回时我就知道,他的伤势极重,短时间内无法动手。”
武成玉继续使用嘴遁术:“所以了,从阳俆之后的表现也能确认,复明堂的人集结,他无动于衷,你的圣女旗如此强势,他也全部都忍了下来。
就算是一时隐忍,可他却足足忍了半年,这明一开始他的伤势太重,根本无法动手,所以不得不忍耐。
可这段时间呢,师姐你手下光老教主的亲卫就有六十多,全是二三流的高手,你自己也是超一流。
阳俆那边中层的实力顶多与你们相当,你单对单绝对能胜过吴毒,还有长老堂的助力,这时你若是当时就能不顾一切的进攻,阳俆是挡不住你的。”
在潜意识被武成玉影响之下,方雅宁也认为自己貌似失去了良机,满脸悔意,但仍然在为自己辩解。
“当时是因为咱们明教潜入了一伙不明身份之人,武力强悍,且始终无影无踪,为了明教大业,我不得不暂缓攻势,否则就给了外人可乘之机。”
“所以,在师姐心中,明教大业真的胜过了杀父之仇,我当初嘴上这样劝你,是因为隔墙有耳,不得不这么。
万万没想到,师姐居然当真了,在我看来,杀父之仇都不报,明教大业又算的了什么?”
最后一句话,武成玉将嘴遁术运转到极致,再一次影响了方雅宁的心神。
方雅宁如醍醐灌顶一般,忍不住低声喃喃自语:“是啊,杀父之仇都不报,明教大业又有何用?”
看到火候到了,武成玉又加了一个砝码:“师姐的第二个错误在于对复明堂的处理。
那复明堂实力不大不,从一开始就想要投效到师姐麾下,若是得到复明堂相助,师姐的实力立刻会超过阳俆。
奈何师姐却始终将复明堂拒之门外,逼得他们抱团自保,好好的助力最后成了敌对势力。”
方雅宁有些急切:“可是,他们毕竟参与过南宫乱的叛变,我父亲就是因为他们而死。”
“那又如何?师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了报仇,隐忍一番又如何?
再者,当初跟随南宫乱叛乱的人,虎王,熊王,甚至厚土旗旗主副旗主,这些领头的都已经死了,剩下这些要么是被裹挟,要么只是南宫乱一党而已,并没有去湖北参与叛乱。
这些人被阳俆不但打压,已经是生死两难之时,只要师姐你给他们一点机会,他们必然会为师姐效死。
只可惜师姐你最后还是囿于仇恨,将他们拒之门外,师弟我的意思是,真正的大仇是阳俆和吴毒,其他人可以暂且放过,师姐以为然否。”
方雅宁再度因为武成玉的话深深悔恨,她觉得自己貌似真的错过了报仇最好的机会,而武成玉则趁热打铁。
“有些时候,浪费机会就意味着死无葬身之地,师姐现在已经是大难临头了。
据我所知,阳俆经过五个多月的修养,伤势已经好了九成,可以毫无顾虑的出手,而师姐这里也好,长老堂也好,又或者是复明堂那边也好,可有人能抗衡阳俆这个顶尖高手?
在我看来,用不了几日,阳俆就会大举反攻,师姐的圣女旗一旦抵抗不住压力,那些只看重利益,倚老卖老的长老堂必然会倒戈,复明堂的实力不值一提。
我请问师姐,现在你有何办法应对阳俆,届时不但无法替老教主报仇,那阳俆也必然不会再让你活在世上。”
终于,方雅宁在武成玉的分析下,也在嘴遁术的影响下变得六神无主,满脸绝望。
“师弟,事已至此,我该如何是好,要不然,我就去跟阳俆拼了,若是能同归于尽最好,若是不能,师弟你就立刻离开光明顶,日后为我等报仇。”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师姐敢不敢博一下,又或者敢不敢置之死地而后生。”
“师弟直就是,只要能为父亲报仇,哪怕让我以身饲虎,又或者死于万刀之下,我方雅宁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