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察觉到方休离席的那段时间可能发生了什么。

方休猛地回过神，看着江晚星清澈眼眸中自己的倒影，还有周围朋友们毫无阴霾的笑容，心中的冰冷被驱散了一丝。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恐慌毫无意义，首先需要确认信息的真伪。

他挤出一个笑容，反手握紧江晚星的手。

“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了。跟大家聚在一起太开心，一下子放松下来反而有点不适应。”

这次一向傲娇的江晚星没有拒绝，而是红着脸接受，反正二人的手藏在桌子底下，谁也看不到。

方休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来，继续！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他需要维持眼前的平静，至少不能让朋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阴云所笼罩。

聚会终于在深夜散去，大家约定好保持联系，各自回家。方休送江晚星到她家楼下。

“方休，你真的没事吗？”

江晚星还是不放心，今晚的方休虽然一直在笑，但她能感觉到他心底有事。

方休看着眼前这个他想要守护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无论末日是真是假，无论未来多么艰难，他都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守护这一切。

他伸手，轻轻将江晚星揽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

“晚星，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保护大家。”

江晚星身体微微一僵，随即软化下来，脸颊绯红，也轻轻回抱住他：“嗯，我相信你。你也要小心，一定要平安。”

回到临时落脚点，方休脸上的轻松彻底消失。他立刻通过加密频道联系了神王学院，直接找到了他的导师蟹不肉。

光幕上，蟹不肉似乎正在某个温泉里泡着，只露出半个螃蟹壳和一对眼睛：“嗯？小子，假期没过完就找蟹某人，惹祸了？”

方休没有废话，神情严肃地将幽冥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包括那个关于世界本源和十二神王的惊天秘闻。

听完方休的叙述，蟹不肉那边沉默了足足一分钟，连泡泡都不吐了。半晌，它才缓缓沉下去又浮起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幽冥……这个级别的通缉犯，确实可能接触到一些被封锁的古老秘密。他说的……并非空穴来风。”

方休的心猛地一沉：“也就是说，世界末日……是真的？”

“是不是‘末日’，取决于你怎么看。”

蟹不肉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但两个世界壁垒正在逐渐削弱，封印之力在流逝，这是学院最高层早已确认的事实。所谓的空间裂隙，确实是世界结构不稳定的体现。只是……我没想到，真相竟然如此残酷。人类与妖魔……”

“学院早知道？那为什么……”

方休感到一阵愤怒和不解。

“为什么不对所有学生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