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幽银白色的长发,泛着清冷的光泽,几缕发丝随着她俯身的动作,垂落至颊边。
她红宝石般的眼瞳中,此刻没有任何波澜,只有一种近乎绝对的专注与掌控。
她调低挡位,俯下身,双臂沉稳而有力。
一手稳稳穿过古灵鸣因残余电流刺激而依旧微微颤抖的膝弯。
另一手则托住她因汗水而有些湿滑的后背。
古灵鸣的状态显然并不安稳。
她身上那件质地上乘的衬衫,后背处已然被一层薄汗浸透。
布料紧贴肌肤,隐约透出底下更为细腻的肤色与馁移的模糊轮廓。
几缕乌黑如瀑的长发,被汗水黏在了她泛着动人红晕的颈侧与锁骨处。
发丝间,还能看到细密晶莹的汗珠,在光线下闪烁。
她的身体依旧带着微颤。
呼吸略显急促,眼眸半阖,长而密的睫毛上似乎还沾染着些许生理性泪水的湿气。
梦璃幽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以一种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姿态,轻轻将古灵鸣抱起。
那姿态,不像是在拥抱,更像是在安置一件珍贵却需要严格约束的物品。
她缓缓将古灵鸣放置在宽大的书桌边缘,位置计算得极为精准——
只让古灵鸣兄捕以上的部分,堪堪贴着桌面的边缘。
整个后腰乃至大部分背部都悬在空中,毫无依托。
她的双腿自膝弯以下自然地垂落在桌外。
穿着黑色丝袜的足尖,因为紧张而绷直,仅仅能轻微触碰到下方厚实柔软的地毯绒毛。
在调整最终姿势时,梦璃幽刻意让古灵鸣身体的支点维持在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状态。
肩膀与冰冷桌面边缘的接触面,狭窄得只有一寸有余。
仿佛只要她呼吸的幅度稍大,或者肌肉有一瞬间的松懈,整个人就会立刻失去平衡。
从这张象征着秩序的书桌上滑落,坠入未知的境地。
这种悬空的感觉,比任何述 服都更能挑动神经。
安置妥当后,梦璃幽并未立刻离开。
她反而俯身更近,线条优美的下巴,几乎要蹭到古灵鸣因汗水而略显濡湿的发顶。
她温热的、带着独特冷冽龙涎香的呼吸。
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古灵鸣那早已红得剔透、仿佛能看清细微血管的耳廓。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像隐秘的私语,直接钻进古灵鸣的耳膜,搔刮着她此刻异常脆弱的心尖:
“扶好桌面哦。”
语气听起来甚至算得上轻柔,但每个字都蕴含着不容错辨的威慑。
“在完成书写之前,要是下去了.........”
她刻意顿了顿,留给对方想象的空间。
然后才继续,声音里多了一丝玩味的警告。
“我就拉开你那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抽屉里。
把最里面的那些‘工具’拿出来,
好好.........你身上——”
梦璃幽的唇几乎贴上了古灵鸣的耳垂,吐息灼热。
“你该知道的吧,那些东西拿出来,
是一种怎样.........让人无地自容的吧?
嗯?”
话音落下的瞬间,古灵鸣的瞳孔骤然收缩,如同受惊的鹿瞳。
原本就因微颤的身体瞬间绷紧如石头。
每一寸肌肉都进入了极度警戒的状态。
这突如其来的、被完全看穿秘密的冲击,让她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后腰不受控制地一晃,整个人顺着光滑的桌面边缘,猛地往下滑落了小半寸!
“啊!”
她低呼一声,慌忙伸出双手,指尖死死攥住书桌冰冷的边缘。
用力之大,使得指关节迅速泛出缺乏血色的白。
连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都因此而隐约凸显出来。
她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而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衬衫下的曲线也随之波动。
她猛地抬起头,望向近在咫尺的梦璃幽。
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慌乱与一丝被窥破隐私的羞赧:
“我、我明明.........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那个隐藏抽屉.........”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尾音飘忽,几乎要散在空气里。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语气中的无措,混合着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羞耻感。
让她连耳廓都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与苍白的脸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梦璃幽的神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抬手,用掌心稳稳地按住了古灵鸣因紧张而绷紧的肩膀。
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被汗水微微濡湿的衬衫布料,清晰地传递过去。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够稳定人心的力量,阻止了她因慌乱而可能进一步滑落的趋势。
另一只手,则闲适地拿起了桌角那支狼毫笔。
她用笔杆的尾端,在古灵鸣微微起伏的小腹前方,慢条斯理地、轻轻地转了个圈。
细腻的木质笔杆蹭过衬衫的衣料,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擦声。
带来一阵若有若无、却足以让神经紧绷的古灵鸣感到心悸的痒意。
“就在刚刚哦。”
梦璃幽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红瞳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拉抽屉时,无意中发现它比书桌整体的深度,短了足足五指宽。
而且,抽屉完全闭合时,贴近细听,能听到里面传来非常轻微的、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说着,指尖还在古灵鸣僵硬的肩膀上,带着某种安抚意味。
却又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警告,轻轻拍了拍。
“只要稍微花点心思查探一下,找到那个小小的机关,并不是什么难事。”
她的话语,将古灵鸣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轻描淡写地揭穿,如同撕开一层脆弱的伪装。
“好了,灵鸣,”
梦璃幽不再给她消化震惊的时间,语气转为不容置疑的指令。
“现在,可以开始书写吧。”
她说着,将手中那支颇具分量的狼毫笔,轻轻塞进古灵鸣依旧微微颤抖的右手里。
在放开之前,她的指尖刻意在古灵鸣冰凉的手背上用力按了按。
那力道带着一种复杂的意味——既有几分看似安抚的意图,又蕴含着绝对不容拒绝的强硬。
“认真写。”
古灵鸣左手五指如同铁钳,死死攥着冰冷坚硬的桌沿。
指腹因为过度用力,几乎要嵌进木头细密的纹理之中,这是她维持这岌岌可危平衡的唯一支点。
右手则艰难地握着那支沉甸甸的狼毫笔。
她微微抬起手臂,试图依靠肘部的力量,来控制住手腕那不听话的、持续不断的颤抖。
然而,肌肤之下,那恼人的余波仍未完全散去。
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轻轻刺扎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