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李子风的审判之瞳却捕捉到师兄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芒。
————
黄少天的问心劫!
当星光锁链缠住他的手腕时,黄少天看到的不是星空,而是一片燃烧的废墟。
焦黑的城墙上,东瀛武士的旗帜猎猎作响。
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老人,有妇女,甚至还有蜷缩在母亲怀里的婴儿。
他们胸口都插着十字镖,鲜血染红了青石板。
幻象
"黄少天
"从火焰中走出,刀尖拖地,火星四溅,
"为什么习武?
"
真实的黄少天站在原地,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十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爹!娘!
"十二岁的他躲在井里,透过缝隙看着双亲被太刀贯穿胸膛。
"支那小鬼,算你走运。
"武士踢了踢井盖,扬长而去。
他在冰冷的井水里泡了三天,直到战神殿的巡逻队发现......
"为什么习武?
"幻象又问了一遍,刀尖挑起一具孩童的尸体。
黄少天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
"哪来这么多废话?
"
他拔出断剑,剑气冲霄,
"老子练剑,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畜生——
"
"轰!
"
剑光如虹,竟直接将幻象连同整片废墟幻境一分为二!
"一个不留地宰干净啊!!!
"
————
画面一转。
现实中。
"就这么简单?
"李子风有些难以置信。
"不然呢?
"黄少天摊手,突然使劲揉了揉李子风的脑袋,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小怪物一样,体内藏着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力量?老子心思单纯得很!
"
星灵狐在一旁
"嘤嘤
"点头,表示赞同。
李子风沉默片刻,突然明白了。
黄少天的道,纯粹得可怕。
没有迷茫,没有犹豫,从十年前那个雨夜起,他生命中的每一剑都只为同一个目标而挥。
这样极致纯粹的执念,反倒让问心劫无从考验。
"走吧。
"黄少天已经转身向上游去,声音通过传音传来,
"赶紧拿了星辰果,我还等着找东瀛那群杂碎算账呢!
"
他的背影挺拔如剑,仿佛任何黑暗都无法将其压弯。
李子风握紧星辰泪,突然对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师兄,生出几分敬意。
又突然有些释然,理解他之前为何对东瀛岛国武者的出手狠辣。
一切的一切,皆由十年前开始。
……
星光在水流中荡漾,两人一兽向着湖面急速上升。
随着深度减轻,周围的水压逐渐减弱,李子风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正在快速恢复。
三千米、两千米、一千米......
"哗啦——!
"
两人终于冲破水面,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阳光洒在脸上,温暖而明亮,与湖底的幽暗寒冷形成鲜明对比。
星灵狐抖了抖湿漉漉的毛发,轻盈地跃到一块凸出水面的礁石上,甩出一串晶莹的水珠。
黄少天抹了把脸,环顾四周,
"奇怪,我们下潜了这么久,怎么浮上来还是在古树附近?
"
李子风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们明明在湖底游动了数千米,可此刻抬眼望去,星辰古树依然矗立在不过百米外的湖心岛上,仿佛他们从未离开过这片水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