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李长生如今的眼界，仅是简单过了一遍，便隐约察觉到这《融灵大法》的不妥之处。

其中巨大的失败风险便不提了，即便最终侥幸成功，修士的神魂也大概率会在与妖婴的激烈对抗中严重受损，而丧失大部分神智，沦为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

“除了不需要镶嵌灵石，跟傀儡又有没大差别。”李长生略显嫌弃的摇了摇头。

最重要的是，这特殊的傀儡，即便不用，也只能存几百年。

即便五行灵婴合力，能施展一些抗衡元婴后期的神通，依旧是得不偿失。

当然，这只是在李长生看来。

毕竟，他始终认为，一个活生生的人，所能创造的价值远在死物之上，只是绝大多少人，没能力、没耐心，去将这些价值发掘出来。

李长生将三枚玉简放回储物袋，送还二女后，便起身来到车厢前端。取出虚天鼎，投入一株株灵药，开始按照御灵宗的丹方炼制起来。

……

小半个时时辰过去。

嗯——

“我没死？”

菡云芝幽幽转醒，一边轻按额头缓解晕眩，一边迷茫的打量起周围的景象。

陌生的空间，陌生的床。

菡云芝骤然想起先前的遭遇，她与众人分散而逃，还没飞出多远就莫名眼前一黑，再睁眼便躺在这床上。

“啊！”菡云芝不由双手抱胸，蜷缩起来。但一番检查下来，衣衫完整，身体也没有丝毫不适。

身旁的柳师妹，也不像是遭遇了什么的样子。

“竟秋毫未犯？”菡云芝微微皱眉，低声私语道。

话音刚落，便听一道熟调侃声传来。

“怎么，很失望？菡仙子强烈要求的话，李某也不是不能成人之美。”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菡云芝闻言，面色涨红，羞恼至极。也不管什么元婴不元婴，抬眸瞪向步入的男子。

只是这一眼，菡云芝的思绪，瞬间便回到了百年前的燕家堡。

剑引动九天雷霆，破开了鬼灵门布置来炼化众人的阴火大阵。

孤身劫亲，救命之恩。不管哪一种，都没那么容易忘记。

记忆中的面容，再次出现，菡云芝不由轻掩薄唇。

“你，你是黄枫谷李长生师兄。”

为表感谢，菡云芝曾多方打听过李长生的消息，可惜，一无所获。

“居然还记得我！”李长生略感惊讶道。

他跟菡云芝之间，是货真价实的一面之缘。

也就在百年前，燕家堡的夺宝大会期间见过。而后他携燕如嫣逃跑途中，用神剑御雷真诀破开阴火大阵，算是顺手救了其中的七派之弟子一命。

没想到，近两百年过去，菡云芝居然还记得。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李师，前辈大恩，云芝始终牢记于心，若有吩咐，绝不推辞。”菡云芝跪坐起身，深深的行了一礼。

李长生闻言，淡淡一笑。记恩他信，但说什么涌泉相报就有些瞎扯了。

“以身相许，如何？”

“啊！”×2

两人的交谈，使得一旁的柳玉醒了过来，其正一脸警惕的打量着周遭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