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也无人敢拂缨、挑衅。

且先不说当世大帝道衍，便是妖皇雪月清。

也断不能坐视不管。

“难道说，人皇早已料到会出现如今的这一幕，故而培养出一尊大帝。”

“想继续护佑人族，数万载岁月吗？”

有异族强者，这样推测。

这样的说法传了出去。

竟引来许多存在支持，都觉得很有道理。

......

一月之后，妖皇雪月清出现在了大周皇朝。

他留下一些极道禁器之后。

又在圣崖停留数日。

这几日，他亲手将周元的洞府打扫干净，又采摘了几片悟道茶树叶，再飘然离去。

他神念浩瀚如海，一瞬间就几乎能覆盖整个宇宙。

可依旧感知不到周元的气息。

唯一相近的，就是青铜古棺里偶尔流露出来的一丝。

但里面究竟埋葬了什么。

连他也无法得知。

于是，雪月清来到了永恒星域，想与道衍大帝一同联手推演。

......

永恒星域，道衍的帝宫。

此时只见他盘在宝殿之上，沐浴在一片混沌氤氲之中，双目微阖，悟道修行。

“道友！”

妖皇主动开口。

道衍睁开了双眸，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此前，他早已感应到他的到来。

故而并不感到意外。

道衍的双眸，随着他睁开，当中有星河幻灭、时光长河汹涌澎湃的场景。

妖皇心神一凛，能感知到这位活出第三世的存在。

其道行，愈发精进了些。

“五千多载岁月过去了，许多亲朋故友，几乎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难道你不想为他们续命吗？”

并世而立的两尊大帝，成道后第一次见面交谈。

竟是这般开场，让雪月清不由微微一愣。

旋即，他苦笑一声道：

“我早已将他们封印在仙源当中，留驻生机。如今，并非出世的时机！”

他说的是青梅柔儿。

其短暂出现之后，他又去圣崖求来了一颗神果，与之一同封印在仙源当中。

道衍澹澹地抬眼，最终又缓缓点头。

“道友，此番前来，是......”

雪月清开口，道明了来意。

除了邀请他，联手推演一番周元的下落之外。

还想请教一些，关于长生和成仙的经验。

昔年，他受人皇教导。

尽管见识很广。

但受限于境界，没有成道，故而没有资格接触这些。

可雪月清才一开口，便被道衍出声打断了。

“我已知晓你的来意！”

“昔年，我也如你这般，去圣崖向你师傅求教。”

“他曾告诉我一番话。”

“说红尘万象，虽然短暂，却也蕴藏着永恒不朽之物！”

“于仙路争锋的间隙，不时回首，或驻足凝望，洗涤道心。”

“也许......会另有一番体悟！”

这是红尘炼心，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秘。

只是，非到一定境界之人。

难以洞悉其中的奥妙。

无论是昔年的道衍，还是此刻的妖皇。

为了活出下一世。

可谓焦心虑神。

故而不曾细细体悟，被周元出言提醒一二罢了。

妖皇闻言，似有所明悟，他点点头道：

“多谢道友！”

然而，道衍大帝却是叹息道：

“话语虽简单，但于红尘中有所收获，却是千难万难！”

“我怀疑，你师傅人皇，这几千年的光阴就是在这一条路，入红尘，炼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