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缈缈密切来往的人，他都调查过，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全都是奇葩。

“你查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轩没想到她第一反应不是问小番茄是谁，而是问这件事情，总感觉自己要完。

“磨蹭什么？都查到她了，你还有什么查不出来？”李四娘的耐心时有时无，杀人的时候，她会静下心来等待，但是现在她不想等。

“你让馄饨店的掌柜给我免单的第二次，我就开始查了。”他既然要交待，就原原本本交待，这时候，切忌半真半假，遮遮掩掩。

“你倒是谨慎。”李四娘没有生气，只说了这么一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是吗？”他查也是正常的，谢缈当时确实有所图。

“后来我们一起合作了，你为什么还要查。你查我的过去就算了，连我一直在做的事情都要查？”

“我得保证我的合作伙伴永远不会害我。”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恶趣味。

想看看这个小姑娘到底扮演了多少角色，怎么能做到一人数面。

“说说圣女小番茄是谁，算算年纪，应该成亲了，是我疏忽了，她确实不方便私见外男。”

“你认识这么久的人，你竟然从来也不查一查，不怕她骗你吗？”他谁也不信，但是她好像没有这种戒备心。

“我身无长物，没什么可骗的。查她做什么，除了看话本子，我们之间并无交情。”

“她是靖王的赵侧妃，我查到靖王出海找到的番茄，红薯，都是从她话本子里得到的启示。其实远远不止这些东西。”

他是靖王身边的红人不错，但是还不足以干涉对方的后院。

“靖王把她圈禁在后院里，从她那里得到了源源不断的主意。没杀了她，还给了她一个侧妃的位置，听起来好像她的处境也不算差。

那她这些年为何越来越沉寂。”

“刚开始还好，但是前两年她产下一个浑身发紫的死胎，一个小宫女畏罪自杀以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从那以后，她就不好了。”

这些事情，在京城不是什么秘密，孩子的死谁都知道有鬼，但是靖王大事化小，明显是要包庇某些人。

“被人害了中毒了，后院的手段，靖王妃如果没有参与肯定也知情。若是连这个都不知道，那这个王妃的位置她也坐不稳。小番茄虽然写书厉害，但是书里心里看起来都是个聪明，但没有算计心的人。

她输给这些有目的女子很正常，她的事情我知道了，你不用帮我照看她了，为了她得罪靖王，不仅她会不好，连你也要受连累。”

李四娘看多了话本子，对这些霸道王爷的性子很了解，怎么能容忍别的男人护着自己的女人呢。

“你别担心了，她现在还好，似乎是又有了孩子。”小四说得没错，这件事他明里不好插手，暗里，他不想插手，在靖王府里安插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暴露，不值得。

“你还真是人人平等，查我也查靖王，我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她听到赵侧妃又怀孕的消息，好像也不是很感兴趣，反而玩味地看着他。

“伴君如伴虎，我多知道一些，晚上才能睡得踏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