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玉佩放在桌上:“此物关系到一个传说,说是前朝巨贪,宰相阎浮海有一座富可敌国的宝库。玉佩是开启的钥匙,本该有两块,一块在朕这里。另一块在……我死去的大哥手里。我大哥死后,此物失踪。虽是传说,但朕不得不防,倘若真有如此巨大财富,被奸人所得,足以动摇王朝根本。”
陈平安大吃一惊。
他都没听说过这个传说。
陈既白脸色一变,他可是听说过。
魏渊功忽然叹息一声,扫了一眼发呆的陈既白和陈平安。
“陈爱卿,当年,我大哥谋反,行刺朕。你在场护驾。你可看见,是谁杀了我大哥?”
陈既白脸色巨变:“臣记得,是柳顺庆。当年登基大典,亲王他,突然刺杀陛下,柳顺庆护驾……”
陈平安呼吸一滞,心跳如鼓。
不是魏渊功亲手杀的他大哥?
魏渊功叹息:“天下人,却认为是朕手足相残。朕背了这骂名已经很久了。朕一直在等,等柳顺庆站出来,等尔等站出来,还朕清誉!可惜……”
陈既白扑通跪倒在地:“老臣罪该万死,误认为陛下这是杀一儆百。”
哼!
魏渊功冷哼一声:“如你这种自作聪明,揣测圣意的大有人在!只是,也有居心不良者,乐于看到朕身背骂名!”
忽然话锋一转:“当年,二皇子魏平投靠了柳家,朕就知道,此物,必然在柳顺庆手里。老东西居心叵测。如不是他,魏平怎么会知道身世,怎会意图谋反?”
忽然震怒:“所以,柳顺庆该死!”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魏渊功身上爆出一股威势。
就是陈平安都感觉浑身发冷,寒从心起?
这就是皇威吗?
陈平安还是第一次接触这股威势。
以前总听说上位者都有一股威势。是久居高位而自然形成。
以前他不信,现在信了。
很奇妙的威势!
怎么来的,不清楚!
魏渊功忽然盯着陈既白,说道:“想必他会把玉佩给你,挑拨你我君臣关系!”
陈既白冷汗如雨。
陈平安浑身发软,饶他来自蓝星,此刻也为魏渊功的智谋感到恐惧。
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窥破天机的存在。
喜公公低眉垂目,心中祈祷,陈既白,陈平安,可要识趣啊!
陈既白咬咬牙,从怀里取出玉佩,双手举过头顶:“臣不但猜疑圣上,还有欺君之罪。恳请陛下严惩老臣,以儆效尤!”
魏渊功没接玉佩,只是扫了一眼。
忽然看向陈平安。
喜公公紧张得冷汗都下来了,小平安,你爷爷的生死,都看你了。可要关键时刻,大智若愚啊!
陈平安翻白眼:“岳父大人,你看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还懵着呢。
不过,我爷爷留下此玉佩,是柳顺庆是我父亲的死和者玉佩有关。我爷爷年纪大了,智力呀,身体机能啊,肯定会下降,犯糊涂也正常。谁还没有老的时候?很正常,可以原谅!
何况我爷爷也活不了几年了。这次又平叛有功,此次鬼迷心窍,又不是什么谋反大罪,就是一时糊涂,完全可以将功补过!”
魏渊功气笑了:“你倒是说得轻巧。你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你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
“嘿嘿嘿……当然是我顶天立地的岳父大人说了算啊?”陈平安嘿嘿笑着,颠颠跑过去,蹲下,给魏渊功捶腿:
“岳父大人乃古往今来最贤明的君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今第一帝!谁与争锋?小婿对岳父大人的敬仰,犹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魏渊功眉开眼笑,伸开腿:“朕小腿不舒服,给朕捶捶!”
“得令啊!”陈平安屁颠屁颠捶起了小腿。
喜公公偷着笑了,小平安真聪明,知道陛下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