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就收回来,按住了温敛修长白皙的后颈。
那里还沾着一层粘稠冰凉的耦合剂,本来已经被温敛的体温弄热了一点,现在被路岐冰冷的手一盖,又变得发凉,液体被挤压得往四周的皮肤扩散。
怀里的身体蓦地僵硬了一下,温敛擡手抓住她。
“别,别摸,路岐,你……干什么……”
“干什么?给夫人你检查腺体啊。”
路岐的指缝间也都是溢出来的黏液,手掌慢慢地开始动,在Oga极其敏感的地方画着圈按压。
这对常人而言只是按摩的力度,放在腺体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路岐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光看温敛的反应很大,耳尖越来越红,那只抓住她的手一点一点颤抖发软,心里也就清楚了。
“不反抗了吗,夫人?您的丈夫要是知道你在家里就干这种事,应该会很生气吧。”她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停。
“你,别这么叫我……混蛋……”
温敛忍不住喘气,软着声音骂人,已经没闲暇再去观察路岐是什么表情,紧贴的身体,温敛能感觉到她的某种变化。
之前在空间里说自己*萎,这哪里像是萎了?
“骗子。”他抖着声音,仿佛自言自语一样地说,“我不喜欢……你现在这样。”
路岐的手停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又开始慢慢地摁,口吻平常。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先生。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吧。”
“是不是……你自己清楚。”
他把脸埋在她肩头,出拳就给了她腹部一下,也不知道是被搞得没力气,还是本来就没发力,这一拳软绵绵的不怎么痛,甚至称不上是像样的反抗。
“腺体没有异常,一会儿再抽个血吧。”
路岐无动于衷,装听不懂,手从他后颈撤下来,像真的只是在认真办公地做检查,做完了就松开他,起身离开,温敛在最后伸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指。
Oga的体温还有点发烫,轻轻勾着她的掌心,眼睛却没在看她:“……你要这个样子走?”
路岐一条腿还跪在床沿上,道:“是啊。”
“你老二不难受?”他好笑。
“毕竟我最近挺*萎的,放着不管,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温敛:“……”
要不是他也有这东西,他就要信了。
他没有松手,路岐竟然也没甩开他,两个人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手上的耦合剂快要被温敛的体温捂得化掉的时候,路岐才总算开口道:“先生,你还想牵多久?”
她要不说,温敛其实都没觉得这算是牵手。
“……那你不会甩开我吗?”
“哦,明白了,原来您有这种喜欢被人拒绝的癖好,早说啊。”
路岐很不客气地擡手甩开他,却被温敛往回一拉。
他勾着她的手,懒得跟她斗这种没有营养的嘴,示意了下自己的床。
“我是怕你这样回去,会被人当成变态抓起来。”他眨眼道,“过来,坐下。”
这口吻带着点命令。
路岐:“……”
她擡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温敛道:“军事处晚上7点才下班,谁也不会回来。还是说,路医生上班第一天就要早退?”
“怎么会呢。”
她坐回了刚才的位置,别有意味地说。
“只是夫人比我想得还要热情,我有点招架不住。”
“我太好看了,你招架不住了?”谁想温敛反问了回来。
路岐挑了下眉,没接这话,语气冷淡了很多:“我还不知道,您这么自恋。”
“好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他道,“我这叫诚实。”
差点忘了。
这Oga的嘴一向这么能说会道,以前体现在骂她身上,现在就体现在这种无聊且没意义的闲谈上。
路岐懒得跟他废话,伸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一边解一边说:“既然夫人那么想帮帮我,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她动作很快,温敛看着,愣了半秒,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想喊停时已经晚了。
他望着眼前的Alpha格外坦然的脸,还有解开的白大褂中间的……
虽然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但温敛真正看到,估计也只有上次在浴室里。
但因为当时水雾朦胧,热气腾腾的,他心里又很厌烦,没怎么细看。
现在既没有雾气,室内还开的全灯,温敛甫一对上视线就撇开目光,虽然自己也有,但看别人的总觉得很怪。
“先生?”大概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路岐扯起嘴角道,“不是您自己说要帮我解决的吗?”
“…我什么时候说了?”
“刚才。”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坐床上自己想办法,别着急回去。不是……”他要帮她解决。
“你脑子怎么长的,变态。”
最后那两个字被他咬唇吐出来,完全不像在骂人。
路岐不由想起刚才在空间里,他在被子里也是咬着嘴唇小声地骂人。
“……”
“路岐?”
温敛看她没吭声,转回头,后面的话却顿住了,一双绿眸因为看见了难以置信的东西而眯起来。
“你,这是想到什么了?怎么突然……”
“先生。”
路岐打断他,抓住他的手道。
“手和嘴,你选一个吧。”
她一本正经,说得还挺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不是知道她在问什么的话。
“我要是哪一个都不想选呢?”他道。
“那我就只好这么回家,应该半路就会被警察抓住。你从此往后就只能和你的变态丈夫两个人待在这个房子里了。”
她在温和地威胁,以前也有过不少次像这样不讲逻辑的二选一。
温敛安静了两秒,却道:“那路医生的意思是,你会从变态丈夫手里保护我吗?”
他没有从她掌中挣开,而路才又用了点力气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于是,温敛单手撑着往前的上身,擡起眼睑和她对视。
他的眼尾弧度很特别,是那种往下看人时显得张扬摄人,擡起来仰视人就带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意味的眼型。
路岐眸中情绪看不真切,语调毫无波澜:“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没有你丰富。”
温敛回嘴了一句,人就已经被她拉到了近处,手也被她引着往下。
他一张脸克制不住地微微涨红,蹙起的眉梢说不出是不悦还是羞恼,明明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真该谢谢我。”顿了好一会,他才从鼻子里低哼了声,“没了我,你说你可
怎么办?”
“没了你,还有很多工具。”路岐道。
“所以你要说,我是工具?”
Oga低着头,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语气虽然听不出有没有不高兴,但和平时似乎也不太一样。
一阵短暂的沉默,路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先生。”
大概没想过她会这么回答吧,温敛唇际一滞,擡眼看她,可惜路岐的单边眼镜蒙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没和他对视,只是接着说:
“你可是第一天就瞒着丈夫,胁迫医生做这种事的人,怎么能和工具比呢。”
温敛:“……”
“现在是谁胁迫谁,你低头看一眼再说呢?”
他的手被某个烂人强行抓着,上次在浴室有花洒还有雾气,这次什么都没有,就算眼睛不想看,其他的感官感受也清晰地传回了脑子里。
温敛的手指骨节分明,又长,是那种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的手,但因为平时要运用各类武器和拉练,指节和掌心里都覆着薄茧。
或许算不上是精心保养,但对眼下的路岐来说,反而更好。
她就这么慢条斯理地,从表情上,完全看不出这人有没有爽到。
倒是温敛自己的脸越来越热,而且,他的手已经开始疼了。
“……你,你完了没有?”他有点不耐烦,“不是*萎吗?这都快要……”
二三十分钟了,一点结束的迹象也没有。这人刚才到底想了什么东西才这么……
“反正离我下班时间还早。这不是您说的吗。”
“带薪和人家的先生做这种事,你还是不是人……”
“的确不是,但只要您别说出去,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夫人。”
“你……你别这样叫……!”
最后,温敛的声音磕绊了一下,整条手臂都抖,三四秒后,手才终于被人慢慢松开。
路岐没事人似的,像看不见他的反应,理了理衣服,从床上站起来,走向了刚才放药箱的桌子。
“怎么有人连一句谢谢都不说。”温敛盯着自己的手掌,已经有点泛红了,微微不虞道,“真想抹你衣服上。”
“夫人,这里你应该说的台词是……”
“想都别想。”
结果到最后,检查的时间没有多少,别的时间倒是占了下午的一大半。
还有一个小时,军事处下班,贺沉川就该回来了。
路岐这个外聘医生不住在别墅里,只是每周有那么几天得固定地过来上班,时间差不多,她得准备走了。
温敛仔细洗了两遍手,烘干出来时,就看见她在收拾药箱。
腺体和血常规都没有问题,至于别的,可能是脑子,可能是别的,反正都得拍片,那在家里就做不了。
但贺沉川不准他踏出房门一步,楼下还有佣人守着,去医院多半是不指望了。
“他聘你这个医生来给我看病,但不说我以前被诊断出了什么病,吃过什么药。这很像只是一个幌子。”温敛抱臂倚靠在书柜旁道。
路岐嗯了声。
“您认识他的前任夫人吗?”
“没有。我想过这个问题,但确实没见过,我和她长得也不像。”所以才奇怪。
贺沉川图什么?
温家吗?
温敛在脑子里想着以前自己和贺沉川相处的一些碎片回忆。
可惜,温敛一向把on和off的时间分得很清楚,同事是同事,不是朋友,最多的也就只有工作上的接触,以及一些众人皆知的八卦传闻。
“哦,有一件事。”
温敛想起什么。
“他在军事处工作的期间,辞职了两三年。具体干嘛去了我不清楚,但他妻子好像就是在那段时间前后遇上的事故的。”
“事故是指什么?”路岐问。
“上百台服务机器人起火爆炸,他的妻儿当时在里面被卷了进去。”
温敛隐约记得以前看新闻报道过,因为是一瞬间的事,警察消防队赶到时基本已经无力回天。
当时的联邦还因为机器人的安全隐患问题,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恐慌。
他让路岐回去自己搜来看。
“还有半个小时贺沉川就该回来了,你快走。”温敛看了眼墙上的AI报时,催她。
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像在偷情。
一会儿要是路岐来不及走,他说不准还真要让她去窗户外面吹会儿冷风。
“别慌先生,我会走的。虽然我很不介意被人看,但要是是在贵族的丑闻里看见自己的照片,那就另当别论了。”
路岐说着提起药箱,又哦了声,没往门边走,反而朝温敛走了过来。
他想说你又要干嘛,一只手机就被递到面前。
“给你五分钟打电话。”路岐语气淡淡。
那是她的手机。
温敛一愣,唇瓣动了动:“不是为了达成目的,不会帮我?”
“别误会,先生。你如果不清楚自己和贺沉川前妻的关系,那同意把你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嫁给贺沉川的温家,应该会知道点什么。”
路岐面无表情。
“这只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安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