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裕独自坐在一边,另一边是松田阵平、伊达航和萩原研二。看上去简直就像三堂会审,更别说他脑门上还顶着个直冒傻气的生日帽了!
“还用问吗?你这家伙不会把我们的约定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萩原研二捂住心口,一副受伤至极的样子,“小诸伏和小降谷因为工作原因来不了,难道我们几个也不聚餐了吗??”
提起唯二缺席的人,松田阵平和昭裕对视一眼,把当初见过他们的事情压在心底,连关系最好的萩原都没有说。
伊达航解释道:“反正我们最近都不忙,干脆来警察厅陪你过生日。条件是有点简陋,但只要人到了就行。”
今天晚上警察厅食堂供应的菜品是可乐饼、筑前煮、汤豆腐、盐烤鲭鱼和南蛮炸鸡,都是非常家常的菜品,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干净吧。
蛋糕刚才在办公室已经和大家分食过了,来餐厅只是为了找个地方聊聊天。
松田阵平还从帆布袋中掏出几瓶朝日啤酒,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诠释了什么叫做贼心虚。
昭裕哑然:“居心叵测啊阵平,你这是想让我在晚点的会议上被点名批评吗?”
虽然这样说,可松田阵平倒酒的时候,他的杯子却是第一个递过去的。
松田阵平斜了他一眼,对昭裕口是心非的表现习以为常。
“来来来,让我们举杯,庆祝小昭裕又老了一岁,距离退休更进一步!!”
四只玻璃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泛着泡沫的啤酒飞溅而出,洒在手腕上冰冰凉凉。
就像是时光从未流逝,年龄未曾增长,他们都还是当年那个在警校为非作歹的年轻人。他们的关系仍然亲密无间,没有芥蒂、猜疑、嫉妒和疏远,但谈笑间提及的话题不知不觉变成了“可恶的上司”“讨厌的同事”,有关事业、婚姻、前途和逝去的青春时光。
酒过三巡,微醺的萩原研二抱着昭裕的胳膊控诉联谊会高冷的小姐姐和家里整天催婚的老姐。昭裕一针见血指出关键,明明就是他自己要求太高,否则以hagi的条件和性格早八百年就脱单了。
旁边,松田阵平和伊达航玩“金毘罗船船”玩得很上头。
这原本是艺伎和客人一起玩的小游戏。在三味线或者其他音乐的伴奏下,游戏双方按照一定节奏轮流出手,可以拍一下桌上的小盒子,也可以把盒子拿走。对方拿走盒子,另一方就要握拳轻拍桌面。随着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谁先失误谁就判输。
两个大老粗玩这种需要细致对待的游戏,怎么想都有些怪异。幸好松田和伊达航的反应速度和手眼协调能力不差,玩起“金毘罗船船”居然还有模有样的。
一直到将近晚上十点,吉野修一郎第二次打电话催昭裕开会,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今年的聚会。
警察厅门口,萩原研二摆摆手制止了昭裕继续送他们的打算:“好啦,剩下的路我们自己可以走,你快点回去加班吧!”
“Hagi,你这话说的我都想打你。”——松田阵平。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坐坐,比如居酒屋或者KTV之类的。”——伊达航。
三个人互相搀扶着越走越远,侃大山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什么都听不见。因此,昭裕没能听到萩原研二接下来的话。
“话说,小阵平你不觉得奇怪吗。”萩原研二的眼睛很明亮,完全没有醉意,“警察厅食堂的饭菜根本不像小昭裕说的那样口味重。”
事实上和日本大多数料理一样,警察厅食堂同样崇尚清淡饮食。
松田阵平闻言擡眼看向幼驯染:“啊,你说的是上次烧鸟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