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外的警察听见里面的动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领头的汉子一脚踹开院门,刚要喊“不许动”,就愣在了原地——院子里乌泱泱跪了一片人,有的磕头,有的念叨,旁边还摆着几个打开的大箱子,金条的光在月光下晃得人眼晕。
后面的警察跟着冲进来,一看这场景,也都傻了眼,有个年轻警察忍不住嘀咕:
“队长,这……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张建军在墙根儿看着,差点没笑出声。
他这一手“隔空取物”,算是把这帮人给唬住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精神力一动,把刚才收进空间的那些烟膏、机床零件,还有之前从黑市仓库里搜出来的违禁品,悄悄往院子角落的阴影里放了些——总得给警察留点实打实的证据不是?
不然光凭几个金条箱子,还真不好定他们的罪。
院子里的木雕头目见警察冲了进来,心里咯噔一下,刚想站起来,可一想到刚才枪凭空消失的事儿,腿就跟灌了铅似的。
他看着警察手里的枪,再看看自己空着的手,知道这下是彻底完了。
领头的警察反应过来,赶紧喊:“都给我起来!把手举起来!”
小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动。
木雕头目叹了口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耷拉着脑袋,算是认栽了,他这会儿也想明白了,刚才那事儿肯定不是什么鬼神,十有八九是遇上高人了,不然哪能这么精准地端了他的老巢?
警察们一拥而上,把这帮人全给铐了起来。
有人去清点那些箱子里的金条和古董,有人在院子里搜查,很快就发现了张建军悄悄放回去的违禁品,一个个兴奋得不行。
这趟不仅端了个黑市,还缴获了这么多赃物,算是立了大功。
那个年轻警察激动得脸都红了,一边往本子上记东西,一边跟旁边的对象说道:“队长!这下你升职可就稳了!这么多东西不得是个一等功啊!”
张建军见事情差不多了,悄悄往后退了退,顺着墙根儿溜到自行车旁边,推着车慢慢往招待所方向走。
回去的路上,他心里美滋滋的,这趟仓洲可没白来,不仅捞了不少好东西,还顺便端了个黑市。
走到半路,他想起那个醉汉,绕过去一看,人还躺在那儿哼哼呢,脸上粘的全都是自己放水和的稀泥。
张建军见人还活着那就放心了,随即上前踢了一脚:
“嘿,醒醒!别在这儿睡了!”
醉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张建军,嘟囔了一句:“谁啊......别挡着我喝酒......”
张建军无语的看着他,现在这吃粮食都成问题了,这人还惦记着喝酒。
“得!你愿意喝就喝吧!”说着又把他的头按回了,稀泥里,又接着往回走。
刚骑出两条胡同,张建军突然想起那木雕头目刚才回家时的样子。
他特意回屋鼓捣了半天,肯定是藏了什么宝贝。
“嘿,这小子都被抓了,那些东西留着也是浪费,不如便宜我了。”
他心里嘀咕着,掉转车头,往木雕头目家的方向骑去。
到了那条偏僻的小巷口,张建军先把自行车收进空间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那扇破旧的木门前。
他用精神力探了探,发现里面没人,这才翻墙跳了进去。
墙才一米多点,对他来说跟跨门槛似的。
进了院子,他直奔刚才木雕头目走进的那件屋子,一进屋就看到刚才那人鼓捣的那个柜子。之前因为距离的原因,只能看看到他挪动柜子,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轻轻一推,果然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张建军嫌弃地皱了皱眉,这洞里面又脏又黑,他可不想进去沾一身灰。
好在他有精神力,一探就知道里面的情况:空间不大,还不到一人高,里面堆得乱七八糟,玉器、木器、铜器都有,还有几个瓶瓶罐罐,看着像是老物件。
他懒得分门别类,直接用精神力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部收进空间,连个碎瓷片都没落下。
转身出了屋子,他还不忘把柜子推回原位,又用脚蹭了蹭地面,把自己的脚印抹掉,万一这木雕头目还有同伙家人什么的,免得被人盯上。
出了院子,他骑上自行车,没再耽搁,径直往招待所赶。
路上跟傀儡汇合,把傀儡收进空间,心里盘算着:“今天晚上收获不小,这趟仓洲也算是没白来!”
回到招待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门房的老大爷应该是打算起夜,也是刚醒,揉着眼睛看了看他:
“小伙子,这大晚上的去哪了?”
“嗨,睡不着,出去转了转。”
张建军笑着递过去一根烟,“大爷,您这招待所挺安静,睡得挺香。”
老大爷接过烟,乐了:“那是,这儿离城里远,清净。快回去赶紧睡觉吧,我听说明儿个你们还得出发,这坐车也挺累的。”
张建军应了一声,没再跟老大爷多唠,拿着钥匙回了房间。
刚进门,就听见隔壁刘强他们的呼噜声还在响,估计是真累坏了。
他往床上一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晚上折腾下来,还真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