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怎能是苏公公?他是母妃的义父,怎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萧霁盛轻哼,“那五皇弟不妨看看这个。”
他又递过来一张纸,萧霁煜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呵......呵呵......竟然是这样!”
萧霁煜的呐喊响彻王府,惊得后院的止伤都不由得从床上一跃而起。
“这是苏公公在宸妃娘娘过世一个月后的请辞。信里,说得明白,苏公公为何请辞。他曾多次救父皇于危难,而义女被赐死,终究寒了心,才铁了心要离开。后面听闻,皇帝为留下他,特意大赦天下,将苏公公的次女,也就是宸妃的表妹,放出宫去。你也知道她是谁,就是司徒夫人,苏云彩。”
萧霁煜握着信的手指骨节泛白,他胸口起伏,掩不住怒气。
“说吧,要我怎么做。代王殿下今日透露这么多消息给我,定不是随便说说。”
萧霁盛面色如常,心里却乐开了花,“很简单。和我联手,控制京城的京畿防务。你呢,继续留在父皇身边侍疾,看住他的嘴,别乱讲话。我呢,朝堂上下,包括北疆的太子,都由我一人解决。待事成,你我共主天下!”
萧霁煜冷哼一声,“共主天下不必,但他的命,必须由我说了算。”
萧霁煜目光中满是阴狠,他抬抬下巴,“为了母妃,本王要手刃仇人,他的命必须我来取!至于你和太子之间的争斗,我绝不插手!”
“好!”萧霁盛乐得拍手叫好,“就该这么办。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理应手刃仇人。今日我们便在此盟誓,往后,你我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说着,萧霁盛满了两杯茶,端起一杯递给萧霁煜。
“为兄以茶代酒,敬你!干!”
萧霁煜一饮而尽。
茶香凛冽,在他的嘴里却是无尽的苦涩。
萧霁煜回到王府时,已近午夜。他失魂落魄,独自去了东暖阁。
正房内,早早便吹了灯,沈静瑶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总是想起自己难产时要死的样子,内心懊悔又柔软。转念想到简伊那鲜红的血书,便又觉得五脏六腑窒息难耐,恨不得再跑进大理寺的牢房,抽简伊一巴掌。
就这样吧,开弓没有回头箭。白天已让双喜向娘家递了消息。眼下,已做出选择,怎么都得让夫君死心塌地的跟着代王。
正胡思乱想着,丫鬟双喜喘着粗气走进来。
“娘娘,王爷回来了。”
“在哪?”沈静瑶从被子里钻出,坐了起来。
“王爷他......失魂落魄的,去了东暖阁。奴婢看他的样子,比知道蔷薇公主出事那天还要骇人,便没敢上前请王爷来。奴婢没用,请王妃娘娘责罚。”
双喜低着头,不敢看沈静瑶眼睛。
定是又发生什么事了。沈静瑶隐隐不安,开口道:“那东西可处理干净了?”
双喜愣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点头。“烧了。放心,灰都不剩。”
沈静瑶收回目光,躺了下去。
这条路既然已经选择,就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而他,早晚也会接受,他们也会像从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