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在场草原悍将无不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有人问道。
兀格图白着脸,胸口起伏。“你们......难道想造反?”
“造反?此话从何而讲?我们只是想求生!你用安达的鲜血铺路,换来短暂苟且的和平,走不远,也护不了草原任何人!既然大汗如此惧怕齐太子,就不如让贤吧。”
言罢,少西抽出腰间佩刀,挥手狠劈在了兀格图面前的桌子上,那架势仿佛真要杀人一般。
“写禅让的诏书!否则,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你放心,待我继承了汗位,我会带领草原的安达,找到真正的活路。”
“好!我寒狼漠支持少西为新的大汗!”乌恩起身,大喝一声,将手中的酒盏,狠狠地摔在地上。
“当啷!”酒盏落地,帐外迅速涌进来一批带刀侍卫。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手持兵器,直指兀格图。
......
兀格图终究是叹了口气,在各个悍将和头领的见证下,写下了禅让诏书。
少西接过金刀,高举头顶,大声道:
“今日起,草原安达上下一心!我们整合兵马,迎战大齐,定将齐人赶出草原!”
......
当晚,一张探马密函递到了萧霁月的大帐。
萧霁月看着密函,不怒反笑。
“好!好一个少西!卖主求荣,如今竟也坐上了草原大汗的位子。看来,草原是真的没什么人了。”
“那少西就是太子......就是那女子身边的一个侍卫,论功夫、论谋略虽然,不算平庸,但怎能和太子殿下比拟。真是不自量力。”
风行撇着嘴,摇摇头,上前拱手,“属下请命,愿领兵对战少西!”
“好!”萧霁月站起身,眼中杀意凛然,“传令三军,三日后,踏平草原。本王要亲手摘下新汗的头,以儆效尤!”
“是!”
翌日,大齐太子萧霁月率军五千,直抵草原营地。
魏小煞领兵迎战。
草原大汗金帐,大汗少西,以及乌恩等将领聚在金帐内,眼睛直直盯着沙盘。
“报——”一声急切嘶长的叫喊,打破金帐的宁静。
探马卫兵连滚带爬地进了大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道:
“大汗!魏将军轻敌中伏,虽奋力突围,但折损三成,身负箭伤。正在突围撤回!”
少西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乌恩,话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安和歉意。
“人能回来便好,我们输得起一仗,但再也输不起一人!”
最终,魏小煞逃出生天,但他带的草原三千铁骑,三分之一再也没有回来。
当晚,少西吩咐下去,三军整顿休整,明日将亲率精锐,与萧霁月决一死战。
这一夜,少西一夜无眠。他太需要一场胜利,将萧霁月赶出草原去。却不知,魏小煞的战败,只是噩梦的开始。
而他,也只是这场噩梦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