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西村现在的剥皮手法叫‘水银灌顶法’。”万润良一字一顿道。
“水jsg银灌顶……”在场几人心里重复着这几个字,万润良恐惧中带有伤感的语音传来。
“这个办法是在小孩活着的时候,先把他们整个身子埋在土堆里,在头上划上一个小的十字刀口,然后再把水银一点一点灌进去,因为水银比较重它们会随着重力的作用一点一点在下沉。
被剥皮的孩童也会极力挣扎,但是第一,他们被埋在土里并不会挣脱出来,更重要的是,他们只能小幅度向上挣脱,而水银所到之处正是像刀子一样完美地把皮肤和肌肉组织分开,他们越是用力挣扎就越是和自己的皮囊分离得彻底,到最后……”
随着万润良一点一点讲述,四周只听到几人沉重的喘息。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到最后一个红彤彤的肉球就从头顶一点点挤了出来,有些时候他们不一定马上会死,可能会痛苦地发出一些人类不忍倾听的声音,直到最后死去。
最后我们再从土里拿出完整的人皮,清洗干净就可以使用,自从祖先们开始使用这个办法,衍林县再也无法超过我们。直到后来,他们的童男童女无人问津,现在全村人已经换了新的行当。
我们的祖先不明白,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保后代平安。”
故事已经讲完,接下来应该就快要进入到最终环节,“所以你不想祭礼继续举行的原因,就是不想洪西村的后代再从事这样的事情?”宁羽有些明白了。
“是的,我以前也对我们村的这些技艺推崇不已,直到发生了那件事,一个父亲眼看见自己的孩子被我们用这种方法剥了皮,然后他把最恶毒的诅咒用在了我们村的孩子身上,我才如梦初梦。
我忘不了那个父亲的绝望又疯狂的眼神,就像一把刀子,时时刻刻剜在我的心上,我第一次想到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这么多年我们造了数不清的孽,我终于明白,不能再让娃娃们走我们的老路,我先找到那对母子,又找到那对兄妹,让他们拿着钥匙离开这里,等到这次的祭礼我打算跟所有村民认真讲一讲。
如果他们同意我们再一起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他们不愿意,洪西村就从他们四个人重新开始吧。”
听到这里,所有人大概理清了整个情况,多年来被这样残忍方法杀死的孩童怨念形成的诅咒,首先是让洪西村的人类生活到另一个世界,接着再是让这些人慢慢异化。
现在的问题是,万润良想要悲剧在这一代停止,那他为什么执意要祭礼如期举行?
“万村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在祭礼上破除诅咒?”
“什么,诅咒?”万润良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尹幼筠察觉到了不对,“难道让你和村子里那些人纸化的不是死去那些无辜者的怨念所形成的诅咒?”
一股悲哀之色从万润良的眼底升起,“你们误会了,我异化的真正原因是妄图结束洪西村传统,而受到的来自我们祖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