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描淡写地笑着说：“我姐姐啊！”

我黯然神伤地说：“这一切都是命吗？命运啊！你给了我生，为什么给我设置种种障碍？为什么还要装模作样帮我度过难关？为什么在关键时刻安排一个路人给我提醒，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向？为什么在开心的时候面临死亡的威胁？为什么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拉了我一把？为什么在我贫穷的时候还欺骗我的钱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命运，给了我生命，却又让我遍体鳞伤！”

我突然想起我家的确出过一位学佛之人。

我忙不叠地追了出去。

“张晨哥哥，你是怎么了！”

陈燕也跟了出来。

我在雪地上一出溜一滑地跑不起来。

在村西头，我追上了老僧和陈娟。

我气喘吁吁地说：“大师，您说的对！”

陈娟看了看我，笑着说：“大师也没有和你打诳语啊！”

“张施主，活出真我既是放下！”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

陈娟笑着说：“张晨，你好好的悟吧！”

“陈娟，你要去哪里？”

“我送送大师！”

陈燕如风吹杨柳似的跑过来了。

她气喘吁吁地笑着说：“姐姐，你等等我！”

“燕燕，你回去吧！”

陈燕笑着说：“我是怕你遁入空门！让张晨哥哥独守空房……”

陈娟狠狠地瞪了陈燕一眼。

老僧却飘然而去。

我们三个人恍然如梦般怅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