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想的来着，所以就假装很自然的问出了口：“之前蒋风和威尔总裁的合作你知道吗？”

傅渊原本勾着嘴角吃的正欢，听到我的话，脸上的笑容立刻如海水流过沙滩般，迅速消逝。他冷着脸，说：“你是为了这个来的？”

得了，装了半天白装了。跟傅渊这样的千年狐貍玩聊斋，我得输的多惨啊。

我放下叉子，转过身来正视着傅渊。他的脸上已然恢复了以往的冰冷，配上因为生病而苍白的面色，犹如俊美又无情的吸血鬼伯爵。

但是，除了他，我已经别无他法，只能选择坦诚相对：“没错，蒋风因为我的原因，影响了这次合作，我想让你帮他。”

傅渊不怒反笑，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看似正常的笑却让我心惊肉跳。泛白的嘴唇因为笑的动作直接裂开几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如同漂亮的相思豆，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此时的傅渊，邪魅又可怕。

他说：“可笑，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垂着头，轻声道：“我……求你。”

“求我？”傅渊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你求我值几个钱？不过是一个做妓女的小三儿生的孩子，贱人一个，被我当玩物养了三年，竟然就敢求我了？”

我面上不动声色的听着，蜷缩的手指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我早就预料到了，他会生气，会愤怒，会骂我，甚至可能对我动手。但是当他真的用这样肮脏的语言羞辱我时，我才发现，我的承受能力，还是太差。

在他面前，我始终是卑微的。

一股绝望的情绪冒了出来，伴随的是肚子伸出突然泛出的阵阵闷痛。

我有些慌了，赶紧伸手捂住肚子。

孕期前三个月都是不稳定的，很容易流产，一定是我刚刚的情绪影响到了宝宝，所以它生气了。

“程欢。”傅渊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有些茫然的擡头，恰好看到他眼睛里的一丝光亮闪过。

那东西我很熟悉，但是我不敢确定。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傅渊有过这种情绪。

“你是故意带着蒋风的贱种来羞辱我的吗？”他难得轻声的说，声音里竟然流露出一丝脆弱。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说的明明是对我季度羞辱的话，为什么看起来很难过的反而是他？

“你走吧，程欢，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他将视线移开，说的话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以后甚至开始用力呼吸了几口，好像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蒋风让我走，傅渊也让我走。蒋风的放手让我觉得愧疚的同时，心里也确实是松了一口气。但傅渊……我伸手紧紧摁住不断抽痛的胸口。

傅渊答应让我走，成全我，不是我心死了以后一直想要的吗？可为什么当真正的听到的时候，心却痛得呼吸都困难？

肚子的闷痛越发厉害，我深呼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好心情。

不行，我不能被负面情绪影响到。蒋风的事情，我必须要尽全力帮到他才行！

“傅少”，我开口，声音努力保持平稳，“我来是跟你谈生意的。”

“谈生意？”傅渊的脆弱好像只是一瞬，很快，他看向我的眼神又变得冰冷，“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