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珩:“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它抚着她的手,已经完好如此,小心翼
翼的模样,好像生怕把她弄疼。
“假惺惺。”唐凉夏心里暗骂,感受着君珩冰冷的体温,又想到曾经它的所作所为,只让她心里作呕。
她明白,它所说的惩罚,大概就是当初它按压自己碎裂肋骨时候。
那是惩罚?
唐凉夏一阵无语,之前她还以为是这只丧尸王,无聊的折磨人怪癖。
见她没什么反应,君珩再次开口:“做错了事,就是要受到惩罚。”
君珩:“可你们人类太弱了,动不动就会死。”
君珩:“剩下的,我替你们受。”
唐凉夏不明白:“为什么?”
君珩又一次被问住了,它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总会被,眼前这女人问住。
默了片刻,它看着她的眼睛,难得认真:“大概因为...曾经,我也是人。”
“那...”唐凉夏还想再问,被君珩打断。
君珩松开她的手,言语冷淡下来:“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快去休息。”
君珩:“人类...真是麻烦。”
忽然它莞尔一笑,勾起嘴角,故意拉长了腔调:“还是你...,现在就想...跟我繁衍下一代...”
“神经病!”唐凉夏现在有一万字骂人词汇,已经到了嘴边。
可当她对上,君珩那张臭脸时,她还是识趣的怂了。
唐凉夏昂起的头,并没因此低下,吐槽道:“你道德!你高尚!你懂不懂就跟一个还不熟悉的女生,说这种话,你他...”
看见君珩的眼神变化,唐凉夏吃了瘪,指着外面丧尸群:“...你...和它们,有什么区别...”
君珩看着她,这个女人好像有魔力,像只暴躁的小鸟,总是能惹到自己生气,又总是识趣的闭嘴。
还真是有点意思,薄唇再次有了弧度,君珩玩味着说:“怎么没有区别?它们...是馋你的脑子...”
话停了停继续说:“而我不一样...,我是...馋你身子...”
说着,君珩又向唐凉夏走进一步,它身上的异香似乎有种勾人的魔力。
君珩胳膊撑在棺材上,单手熄灭打火机,放进裤子口袋里。
火光消失,逐渐拉近的距离,让气氛莫名变得暧昧。
君珩冰冷的胳膊,已经穿过唐凉夏棺材板缝隙,勾起了她的腰。
下一刻,唐凉夏就被君珩抱起,她拼命挣扎着,拍在它的胸膛上,才发现有点硌手,感觉不像是皮肉而是一副骨架。
唐凉夏这次真慌了,手忙脚乱想从空间拿出什么武器,却不知道应该拿出什么才能自保。
在这只丧尸王面前,不管是她的大炮,还是柳叶刀似乎都没了用处。
君珩:“挣扎什么?我现在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它把她放在地上:“你占我位置太久了,也该让我歇歇。”
“你...我...”一顿言语和身体的挣扎后,唐凉夏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东西。
可很明显她想象中的事,并没有发生。
唐凉夏稳稳的站在地面上,君珩躺进了棺材里,它躺的板正笔直,双手搭在腹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以说是沉睡,又很像是真的尸体一样,平静的躺在棺材里。
知道唐凉夏还在看着自己,君珩张了张口:“钟楼这么大,自己找地方休息,霸占了我的棺材这么久,舍不得离开了?”
君珩:“还是说...”
不用等他把话说完,唐凉夏就能想象出,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污言秽语。
忙打断它,扯清关系:“你别误会,没有半点舍不得。”
“那就滚远点!”君珩睁开眼,眼眸里确确实实染上了怒。
唐凉夏立马识趣的背过身去,喃喃暗骂:“有本事就让我走,让我们离开牧安。”
以为她这么小声说,君珩就听不到的话,那她也是太天真了。
君珩:“你敢!”
这丧尸王的喜怒无常,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敢再招惹它,唐凉夏背过身去不再看它。
可过了没一会,她就听见身后传来,带着隐忍的低哼。
那是君珩的声音,最近这段时间,她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耳朵里都快磨出茧子。
“你...怎么了?”唐凉夏听出声音中的不对。
可又不敢随意转过身去看,就怕再被君珩抓住什么把柄。
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唐凉夏才偷偷转过身来。
入眼一幕惊呆了她,逐渐放大的瞳孔中,一柄银光发亮的小刀是那么刺目。
可更刺目的是,握住小刀的手,正在划着自己的胸膛,直到割下一条长长的肉来。
君珩的胸口白骨嶙峋,已经可以从骨头缝中看到内脏,它虽然没有痛感,却烦透了那种小刀挂过皮肉的感觉。
这是它对自己的惩罚,来替唐凉夏偿还,那数万丧尸的‘人命’。
君珩转过头来看着唐凉夏,手中的被它割下来的肉,被它用力抛出钟楼。
引得阵阵丧尸群,兴奋的嘶吼。
唐凉夏完全被这一幕震惊到,声音颤唞着,指着它的胸口:“你...”
君珩勾着唇角,惨白脸上没一点活人模样。
可言语依旧不改,他骨子里带的桀骜:“你就真以为...,做丧尸的王...”
“能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