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你母后有意给你选妃?”
君千绝看着站在下方的君以箫,不咸不淡地问道。
君以箫回答:“是。”
“那你可有相中之人?”
“回父皇,儿臣暂时并无娶亲的打算。”君以箫如实说道。
君千绝眉头微拧,他问:
“那你母后怎么说?”
君以箫说:“母后并不干涉儿臣的决定。”
君千绝放下手中的奏折,有些头疼地扶额,他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你出去吧。”
君以箫不再多言,躬身行了个礼,便朝殿外走去。
而他一走,一人便从他身后的屏风里走出来。
君千绝挑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而已。”御邢如实说道,“这是你让我查的煜王做过的那些事儿。”
他从身上掏出一封信递给君千绝,君千绝接过来打开,只看了一眼,唇角掀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他说:
“别叫煜王了。”
他顿了顿,随后冷笑一声将信放到桌上,语气微沉:
“很快就不是了。”
御邢微微挑了挑眉,问道:
“心这么狠?那好歹也是你的皇长子。”
君千绝不屑一笑,面上滑过一抹戾气,他说:
“皇长子?这孩子怎么来的你还不清楚?”
御邢不置可否,而君千绝又说:
“更何况他和他母妃做的那些事死一百次都不够。”
“可他毕竟和你流着一样的血,你真没半点儿不忍心?”御邢又问。
他当然不是劝君千绝,相反,他眼里满是戏谑之色。
“那又如何?”君千绝反问道,“朕要是想,可以有很多个和朕流一样血的人。”
“现在也不少了。”御邢意味不明地说道。
君千绝只是嗤笑一声,没说话,或者说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几日后,君以非终于得以从王府出来,但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好事。
因为,君千绝找到了他勾结蒋毅不成,后又暗中想要买通沈赫秋的证据,不仅如此,还有周家这些年犯下来的各种事儿,他也有包庇,甚至周家有人为了夺一块地,失手把那家人的儿子打死了,君以非非但没管,还让人把那家人都给杀了,目的就是杀人灭口。
类似这样的事数都数不过来,听君千绝身边的德公公一件件说出来的时候,君以非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他之前被禁足的时候,除了气愤君千绝的不公以外,并没有害怕的情绪。
但此时他却怕了,他感觉君千绝此时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目的一定不简单,说不定……
不,不可能,他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这么狠心!
“君以非,这些事可是你做的?”
君千绝语气甚是平静,仿佛只是问他今天用膳没有一样平常。
君以非心微沉,他握紧了拳头,双眼有些发红。
不行,他绝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