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紫书醒了,却不料只是半梦半醒之间。也许是嗅了浓浓的酒味醉了,放心的扑倒在自己怀中。说来也好笑,每次紫书被剥光的时候,就像心里的拘束礼仪也剥掉了一样,放开了身心,总觉得,这样的紫书才是自然的。还兰希怀中拱出个舒服的姿势,兀自嘀嘀咕咕起来,兰希也乐得偷听紫书的小秘密,原来,明日是便紫书的生辰呢;原来,紫书患得患失的即欣慰有了小金豆这个女孩,又觉得自己喜欢孩子太过娇宠以后会出事情呢;原来,紫书这次回来是和爹爹讨要闺秘讨好自己的;原来,紫书到十二岁还经常睡在爹爹房中……原来,自己竟是这么的不懂紫书……
次日清晨,兰希自然醒来,坐起身擦了擦有些干涩的眼睛,擡手抚摸紫书的额头,恩,温温的,不冷也不烫,很正常,却不料紫书张开眼睛“呀”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
感觉头还有点沉重,张眼却见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体离自己那么近,情急之下挥出手来“啪”的打到,才看清竟然是自己妻主。
兰希好笑的看着紫书嘴巴惊讶的张成O形,又慌乱的捂住嘴巴,“还不给我揉揉,才多久不见,就学会打为妻了,好可怕呢。”,昨晚不是梦的。”紫书忙伸出有些微微发潮的手来轻揉兰希的面颊。
“是啊,并不是梦呢。还有,紫书宝贝,生辰快乐……”
以前和紫书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特别留意过;不过话说回来,兰希连自己生日都不曾记得过。昨夜的紫书说,想要自己陪着一起呢,带上小金豆,好简单的愿望,为什么不说出来?温柔的亲吻上紫书酝出朦朦水气的眼睛,娶到这样让人怜爱的人,运气可真好。
本是想亲自给紫书和紫书的爹爹做长寿面呢,看看自己的两手,也只好作罢。满怀神情的跟在紫书身边,一直一往深情的抛媚眼刺激,羞的紫书一头钻进爹爹的房里不出来.有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知道,他,或者她,是在身边的,陪伴着,互相温暖关注着,就足够了。的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今天就要动手术,两个腕子就要割断了……兰希没心没肺的胡乱唱着,由沫琪陪在身边做着最后的准备,御医已经到了,和上次给自己检查那人不同,年纪不大,身材不错,哎呦哟算是个古典冷美人呢,一丝不茍的样子,此刻正拿出箱子里的药粉工具,丝毫不乱的摆在桌案上。沫琪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两手交错着在屋里转来转去。
兰希伸出脚蹬了沫琪一下,待对方转过脸,摆讨好的样子软软的哀求“沫琪……我好像有点害怕,那个,黄历上说今天不易见血,咱明天再弄好不好?”
抛过来个恶狠狠的眼神,“小冤家,你当我不怕了嘛。当初受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丝毫害怕,还藏起来不给人知道。今天是死活要给你弄的,装可怜也没有用!”
本想擡手捂住眼镜假扮拭泪的样子,无奈两手早被平绑在桌上动弹不得,“哎呀哎呀,话说当初觉得疼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长好了不仔细看不是看不出来地嘛,基本也没什么大碍,反正我平时也除了吃就是睡,何必再来一刀,哎呀,不对,是两刀……”兰希辩解着,借着胡说八道分散沫琪和自己的注意力,感觉手臂被叮了下。望过去,一指多长的金针直接扎进小臂处,虽说一点血都没见,也感觉不到疼,总是觉得有异物刺进来感觉怪怪的。
沫琪不时给自己擦着额头,虽然一点汗也没,感觉怪不好意思的。那御医忙了一脑袋汗,也只能在衣袖上蹭下。自己一点汗没出,还总有人给擦,刚开始兰希借着害怕的由头让沫琪两手给自己遮住眼睛,到后来,一层层皮肉揭拉开了,沫琪也感觉看不下去,转过头去,只要兰希稍稍吸口气,沫琪搭在兰希肩膀上的手就紧抓着。偶尔会疼,只是有点疼,大概是金针刺着的缘故,还没沫琪紧张的时候掐自己肩膀疼的严重,便紧咬着牙,扭转头扯个大大的笑脸出来。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一直到银月高悬才结束。无颜静静的站在门外,照旧是那一身斗篷,有点担心吧?本是不想来的,在占星监里来来回回的走,静不下心来,按理说未成婚前这些日子,不该来妻的府里,一切都有人安排好,不用自己担心不是嘛;踌躇着,小貂也耐不住自己的焦躁,躲在了远处。就让老天来决定吧。终于下定决心,找来一枚铜钱,双手握住,默念着“请老天成全,正面的话就去找长老;背面的话,就去暗室冥想,万一要是立着,去宗殿祈福,才……才不要去看那人……”
定了定心神,向上抛起铜钱。紧张的盯着,在空中翻转着,仿佛停了下,就急速掉落下去,并没有预料的叮的声音。寻着方向去找,见小貂抱着两个小爪子发呆,地面上,一块被咬了一口的果脯上斜斜的粘插着那枚铜钱。一口气憋在胸口,这,这难道是天注定。慢慢蹲下来仔细看,果脯,还咬了一口,黏糊糊的,好像是上次兰希来的时候,舔了半天,最后说吃不惯味道,丢在地上的。
门轻轻的被打开来,里面透出的光亮一时刺的眼睛不太舒服,微微侧了下头,想躲开,腿脚却站麻了动不了。兰希两只手腕都被包扎起来抱在胸前,由沫琪搀扶着向外走,突然之间没想到门外有人,几乎和无颜撞个满怀。“呀,想我了?”兰希调皮惊讶的声音,鼻腔里嗅到浓浓的草药味道,一擡眼,对上兰希略有些疲惫的却依然痞气十足的眼神,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