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关,所有人都忙碌起来,得赶在春休之前把事情都处理完才行。上到女皇,下到宫里的侍卫宫人,都一副过冬储备粮食老鼠的样子,忙碌着,同样也喜悦的期待着,一年了,该收获的时候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到了,哪怕一年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总算都撑过去了,是个该高高兴兴庆祝的时候了。网 @
御书房中,书案上摆放着厚厚一摞奏折,羽勤已经批阅了大半,放下笔来仰下身子呼了口气,先休息一下吧,剩下的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处理完毕了。一口气还没有呼完,御书房的门咣当一声推了开来,管理宗庙的嬷嬷跌跌撞撞的爬了进来。
“皇上,不好了,出大事了!……”慌乱的话都说不清楚。的
羽勤的眉头又紧皱在一起,又出了什么事情,能这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正想着,跟进来的后宫大总管伏在耳边说了几句。血色一下子从羽勤脸上退的干干净净,霍的站了起来,书案上的茶杯被撞倒了溅了一身也不顾,站起身后又捂着额头缓缓倒了下去。大总管手疾眼快的扶住皇上,片刻后,羽勤才恨恨的吩咐,“马上,去宗庙!”
==================================
贤王府,兰希下朝直接去占星监接无颜一起回家,无颜还是习惯直穿一件袍子在身上,兰希很担心有人像自己一样流氓的话无颜就吃亏了,多次提起无颜才翘了翘嘴角,“除了你,没人敢。”于是兰希便变着花样给无颜做袍子,颜色一般都是深深的,极少装饰,不过兰希有偷偷加了暗纹上去,用兰希对老裁缝的话来说,这叫黑底黑花。这些无颜都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一次,发现兰希企图让自己在屋子里穿那件半透明沙质烫银底袍子的时候暴走了,关键是不光穿在身上若隐若现,而且短到只勉强能够遮住臀部,领口开了还极大,动一动都会露出肩膀。兰希倒不强求,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四个夫君在一起的时候兰希施施然穿着那件极暴露性感的袍子就走了进来,四个夫君圈是吃了一惊,表现各不相同,宝儿更是霎时喷了鼻血。无颜无奈,最后只得没收了那件袍子,压在箱底。
府里一半的下人都早早打发回去过年了,早早安排好了也没什么不方便,预备了好些糖果点心,零碎吃食,更何况后面小吃街过年更热闹,想吃什么东西去买回来就是。一回家就钻进后院,沫琪端着满铜盆温水给自己吸收,埋怨着“都等了你半天了,不是说好早点回来嘛。”兰希耸耸肩膀,没办法,取了这几个夫君,还就真没有一个会包饺子,说好过年大家一起动手,沫琪放的料,小虎牙操的刀,紫书揉的面,就等着自己一个人来包,还好有人会擀面皮,不过,大家坐在一起,一边忙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说着话,还真温暖呢。擦干手,让小金豆去端了个椅子过来,叫四位夫君都过来,“来来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个是我娘,我把她带回来一起过个年。”说着从腰后扯出一个玉水木的牌位来,向后倾斜着放在椅子的垫子上,动作好像扶着个老人坐好。紫书和沫琪对视一眼,乖乖上前失礼,而后是宝儿,最后是无颜,无颜抖了一下,低不可闻的声音,“好像,还真给请回来了。”
饺子包了很多,兰希说晚上的时候说不定有人会来蹭吃蹭喝,还要往里面塞金制的小钱,当然,塞在哪个里面全凭兰希自己掌握。面有点多,包到最后看见小金豆捏着几个小面团玩,就一把把小金豆楼到怀里,“来宝贝,娘亲给你捏个小面兔子玩。哎,对了,紫书,给我拿个剪刀,剩下的面估计还能做个小面刺猬,还有还有,都有份,我还会捏小面王八小面鱼小面螃蟹,哎呀我自己可真厉害……”说的小金豆满脸黑线,无奈的被娘搂着,看娘给自己捏小动物玩。
过了午夜,开始飘轻轻的雪,软软的毫无声息的撒下来,远处传来渐渐稀疏的鞭炮声也变得模糊不清了。小金豆收了满怀的红包,也不再为刚才娘亲硬把自己当小小孩的事情嘟嘴了,不过,毕竟还小,时间一晚就坐在桌子前脑袋一点一点的做磕头虫状了。兰希好笑的伸手在小金豆肩膀上一推,小金豆就歪倒到一边,睡的口水都滴在了红包上,完全没了平日小大人的模样。抱起来,已经挺沉了,长的真快,刚出生时才秃毛猴子那么大点,现在都像头小猪了,交与了紫书抱回房去
“羽勤,你来太晚了哦,好东西我们都吃光了,就剩下一碗汤了。”说着将羽勤的外衣给下人,扯着她微冷的手塞一碗热却不烫口的汤过去。这一刻羽勤身体才放松下来,软软的瘫在椅子上。以前兰希给自己家夫君说过,在家里的时候,这是自己妹妹,不用那么多礼节,不过每次羽勤来,几个夫君还是会礼节性的问候下的。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太累?”
羽勤虚弱的摇摇头,一扭头看见首位上摆着母皇的牌位,想站起来,又一下子放松下来,无奈的闭上眼睛,“四姐,你,怎么给拿回来了……”
兰希无辜的眨眨眼镜,“现在叫我幸福达人好了。母皇啊,上次一起看菊花的时候有说,过年的时候我想带娘亲一起。今天去宗庙祭拜,我就那么顺手,带回来了,放心放心,呆两天就行,过年嘛,大家要在一起。”的
羽勤抚住额头低低的笑,而后改为笑出声,再后来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笑的几乎溢出泪水来,抱住兰希给了两拳,“四姐啊四姐,真是,没话说了。今天下午宗庙被从里到外翻了无数次,那些侍卫总管都找疯了。”
兰希表情变得更无辜,“我以为你知道了,谁知道你没想到。呃,那个,现在知道了也不算太晚吧。奇怪我拿的时候怎么没人看到呢?”羽勤心想这不是废话嘛,谁能想到堂堂贤王殿下祭祖的时候能把祖宗牌位偷走啊,(连羽勤也没想到的是兰希就那么明目张胆把牌位别在腰带上带到了府里)从开国以来多少代,史无前例绝无仅有的事情,虽然知道四姐总是做些离谱的事情,这次离谱的也太厉害了些,还是,不太了解她啊…
最后,羽勤回宫的时候就把母皇给请了回去,抱着牌位坐在车里,对站在门口仰着大大笑脸的四姐挥挥手,嘴角扬起淡笑,虽然很乱,还是,很开心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