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豆带着冷美人神医江蓠站到了大门口,兰希三两步过去一把将已经长到自己肩膀那么高的小金豆抱在怀里,“为娘的小可爱,怎么舍得回来了?是不是又有什么考试不想参加了”
孩子很尴尬的撇向一边抿着嘴偷笑的江蓠,自己已经快要到了成年礼的年纪了,娘亲还是总把自己当做小孩子对待。“那个,娘啊,江神医这次从皇都来……”兰希还保持着搂抱住小金豆的姿势,刚看到江蓠一样转过头,一脸冰霜的问着:“奉旨?”
江蓠发现贤王的性格很可爱,半开玩笑的回答,“只是来看看你的牙齿还能不能再吃糖而已。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律令规定抗旨可是要砍头的。”
“死就死,又不是没死过。哼,等下我清理下牙齿你再看,脑袋没了还要牙齿什么用。”很强硬的头半句,后半句还是领了情。包括小金豆在内都以为兰希说的气话,只有兰希自己心里清楚,当真是死过了一次的呢。
当把一个银质的撑子塞进兰希嘴里,拿着带着细细长长手柄的小镜子探入兰希口腔,江蓠才慢条斯理的说起皇都中的事情来,“哦,女皇的身体以前中过毒一直没清干净,你知道吧?”
兰希嘴巴被撑住说不了话,索性闭上眼睛,又说最近小金豆时不时会去皇宫里玩,女皇对她很欣赏。兰希皱了皱眉头。“女皇在我这里拿了药,以便陛下能清醒的处理国事,不过这样下来,至多能再撑一两年。”
不耐烦的揪住了江蓠的衣领,大张着嘴恶狠狠的盯对方的眼神,江蓠面不改色,“殿下的牙齿很健康,估计您死了您的牙齿都不会有事。我只是随便说说,女皇陛下说这事最好别让您知道,我猜测您只是缺少一个回去的理由罢了,毕竟,陛下时日不多了。”
被说中心事一样懊恼的丢了江蓠想要自己把嘴巴里的东西拿出来,无奈抠了半天没拿出来,反倒是弄了一手自己的口水,又被按回了椅子。江蓠不说话则以,话多起来不温不火的句句戳的人难受,“殿下还是我来吧,这个东西有点难弄,你自己拿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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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几个夫君还是想要回皇都去的,皇都的贤王府被兰希改建过以后,里面处处有兰希的味道,后来又掺杂着沫琪和紫书几味夫君布置的心血,已经变成了一座活生生的建筑,就是家的感觉。随着修路的进展渐渐远离皇都,感觉是在漂泊,总是,不如在家的时候安稳。另一个原因就是,兰希从皇都出走以后,表面上不说什么,虽然很用心的在做些什么让自己忙碌起来,但她心里不高兴,大家都看得出来。私下里也觉得,毕竟是从小长大的亲姐妹,一直关系都不错,再大的矛盾也不至于别扭这儿久,只当是两个人都拉不下脸服软。
全家人又急火火的冲回了皇都,还好官路都是宝儿修好的平直大道,车马也是改进了的适应这路的快车,要不然非把人颠散架了不可。家人不知兰希怎么忽然想通了,把疑问的目光转向江蓠,江蓠回了个自己也不知道的表情。
皇都,贤王府,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改变,包括后面小巷里的美食一条街和前院的迷转大阵,据说兰希走了以后宫里派了人专门来打理,保证不做一丝改变。
安顿好了家人直冲进了大殿,一年多没有上朝的贤王殿下在众大臣的注目礼中走向了自己久未使用的躺椅上。四目相对,羽勤想笑,扯出个难看的笑脸,眼睛却开始发酸。兰希还是虎着脸,对着羽勤做了几个口型,旁边的嬷嬷很尴尬的看出贤王殿下无声的对着女皇说了句极其大逆不道的话,而女皇却毫不在意——你怎么还没死呢?
嬷嬷宣布下朝,众大臣还在陆续从偏门离开的时候,兰希却先站起来,以不逊于来时的速度向外冲去,羽勤想站起来去拉她,无奈赶不上兰希的步子,忙叫了声,“四姐……”
兰希扭过头翻翻白眼,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记住,少吃药,多睡觉,这样对谁都好。”
大概觉得算是冰释前嫌,兰希回贤王府没几日羽勤就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拐进了贤王府。兰希屏退了下人对着羽勤在小亭里吹夜风看月亮。干巴巴说些没营养的话,又一阵风吹过,兰希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嘶,好冷。
刚想着再没什么建设性的话题等下就下个逐客令赶人然后搂着夫君进热被窝去,羽勤忽然一把抓住自己的手,“四姐,我,我想让小金豆继位,就算,就算过继给我吧,行嘛?”
大力的甩着手脱开羽勤“不行!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羽勤又赶一步上前来,“四姐,那孩子确实很适合做那位子啊!”
“屁话,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不同意!”
“可那孩子是我的亲骨肉,四姐你我都清楚得很。何况我已经没多少日子,如果将来有人把持朝政,我也只愿意那人是你……”的
羽勤的话还没说完,自不同方向传来啪啦噗通两声。羽勤和兰希纷纷转头,羽勤看到从假山上掉下的小金豆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走,而兰希看到将茶壶摔的粉碎中目瞪口呆的紫书。
一切只能用巧合才解释得同,要不怎么会这样。送茶水的事情紫书很少做,只是最近不知听谁说了各个夫君各有所长,思来想去只有自己一无是处,便想着法的要为妻主做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会听这样的消息。霎那间,好像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狠狠砸中了胸口,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耳中轰鸣着有什么东西崩溃碎裂的声音。
抓着紫书双肩用力摇晃,好一会紫书才有所反映,呆呆的看着兰希。兰希吞了口口水,隐藏多年的真相竟然不知怎么说出口来解释才好,“紫书,你听好,你是我的夫君,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要你进了我的家门,就永远是我的夫君!知道嘛?”紫书还是愣愣了,在自己追问下他才勉强点点头,也不知自己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大力的将紫书抱在怀里
“乖乖的,等我,我去找孩子……”复又在他额头亲吻下,还是不放心,回过头恶狠狠的对羽勤说,“我夫君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拿金锏和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