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着了你的道了,现在才回过味儿来。我同你一道离开,岂不是要把你之前说的那些浑话坐实了?”月泫歌后知后觉的数落了起来,其实她今天根本就不是为了来臭臭的马棚看白夕照和残影给骏马刷屁股的,她其实是想学骑马。
那马车虽然奢华安逸,可是坐了十来天,屁股根本就受不了。
膝盖也扛不住,甭管是打直还是蜷着,左弯还是右弯,怎么弯怎么酸。
感觉再这么下去,她的屁股上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白夕照:“能一道离开,证明我们心里没鬼,光明磊落。”
E......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男人并没有停止动作,卷起的袖口下露出了半截白皙的小臂。
因着用力刷洗,小臂上肌肉的形状清晰可见,仿佛要撑破皮肤到外面来吸收空气一般。
月泫歌不觉就吞了口口水,结果下一刻就被突然甩头的骏马弄得一头一脸的水。
嗯?
母马?
一边擦脸一边不觉向后缩了缩,其实月泫歌是有点恐高的,她小时候骑在马背上过,是景区的一个爷爷看她实在眼馋,牵着马带她走了一小段。
马匹走动起来的那个感觉和那个高度令她记忆犹新,其实还是挺吓人的。
突来的大笑声很是刺耳,月泫歌转头看向白夕照,他一脸‘想学?你敢?’的表情。
月泫歌愤愤的隔空挥了挥拳头就跑走了。
白夕照:“剩下的我来吧,你去市集挑几个最好的马鞍。”
残影:“哎!等殿下克服了心里的恐惧,估计迟早得找主子来学骑马。那我,那我就教闲花姑娘!!!”
白夕照:“喜欢她?给你讨来做婆娘?”
残影:“还是从长计议吧,毕竟出去之后的我,跟现在也不太一样......她也未必出得去......”
白夕照:“只要我想带,还是带得动的。关键是她是否想出去,是否会对真正的你上心。”
残影:“主子,我突然想哭了。”
又过了两日。
眼看就要到秦川了,月泫歌拒绝了绕远找客栈住下的安排,而是选择沿江走了一个多时辰。
这样在江边露营一晚,明天起来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多坐马车了,太遭罪了!
随着‘咝咝啦啦’的声音,带着烟火味儿的烤串香味漫天盖地。
月泫歌立刻就心猿意马起来,心说这时候要是再整点儿冰啤酒,那就更完美了。
月泫歌学着残影的手法编着草绳,虽然她搓的都会被残影再搓一遍,怕不紧实,可是这样她也有了参与进来的感觉。
残影还一点儿都不表露对她的嫌弃,很快就搓出来一堆草绳,过后又去把固定用的几个桩子打好了。
闲花就坐在不远处穿着串儿,不时还要去火上翻动一下烤着的,小脸儿被火烤得粉扑扑的,煞是可爱。
而白夕照则是慢条斯理的用匕首削着竹签,虽然看起来不慌不忙的,效率却是很高。
“也不知主子这是打哪儿学来的招数,数她最会吃,这都要吃出花儿来了。”闲花闻着烤肉香,莫名就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她家主子脑子里的新奇玩意儿,当真是络绎不绝。
“有没有熟了的啊,赶紧给我来一串!”月泫歌粗略的剪了几块布准备一会儿做帐篷用,她实在是有些急不可耐,索性扔了手里的活计,干脆就蹲在闲花旁边,巴巴的拿眼儿瞧着,等着。
好看的油花在肉上欢快的跳着舞,当然也有几个不太合群儿的。
它们汇聚成一滴油,顺着肉块的美妙纹理滴下,令炭火炸个火花,‘啪’的一声脆响,勾得人心里也跟着荡漾一下。
“主子,咱能有点儿出息吗?”闲花心说这祖宗真是百无禁忌,根本不管旁边还俩大男人呢。
这祖宗哪儿还顾什么皇室的体面,里子面子被她扔了一地,那猴儿急的样子,仿佛没在宫里吃过什么好货一样,像个小孩儿似的。
估计如果不是早些年流水宴的时候导致西宫大火,死了不少人,又损失了不少的钱财,宫里从此禁了户外明火炊食,她早就把这新奇玩意儿给端上桌了。
索性白夕照那个魔头对主子的要求基本是有求必应,残影也有一种无脑惯着她家主子的架势。
单她这个‘嘴利’的显得像个毒妇似的,倒没有那么疼她家主子了。
闲花的攀比心莫名就被激荡而起,想她伺候主子十几年的功力,还能叫这俩上不来台面的假殷勤给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