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妇仗着白夕照还得尊称她一声‘五奶奶’,就以为白夕照奈她不何。
且不说今日白夕照的里子已然换成了他,他势必不会顾念任何。
就算如今是真正的白夕照,估计也不会给他们留任何情面吧。
活在自己妄想世界里的人,果然令人厌恶。
“白夕照,你也会在很多时候,分不清忠奸,辨不清善恶对不对?”
“白夕照,你虽然武功盖世,也会遇到用武力解决不了的事情对不对?”
“白夕照,你是否也有心理准绳模糊的时候?你的脚步是否也在准绳的两边徘徊不定?”
一连串的痴问令白夕照堪堪怔住,他心知手上的事情必须抓紧办了。
隐藏在月泫歌头脑中的神识,已经开始不稳定了。
白夕照擡臂到月泫歌的后颈一磕,而后她便整个人瘫软进了他的怀抱。
如果,她能一辈子就这么痴痴傻傻的待在自己身侧,兴许也是不错。
想到此处,白夕照不觉莞尔。
“我不过是随性而为,尽量让自己快活,至于什么善恶是非...管他呢。”
白夕照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月泫歌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今怀中的女人仿佛收起了尖牙和利爪,恬静且安然,如同西天之上真正的神佛一般。
他真想一辈子就这么抱着她。
突然划破天际的一颗信号弹吸引了白夕照的注意力,他脱下外衫将月泫歌裹了个严实,而后一跃而起便上了屋顶。
“主子,公主这是怎么了?”残影将自家主子迎进了屋中,待看清他怀里抱着的人时,不免担忧。
他家未来夫人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脸上的鎏金色纹理清晰可见,并且还在以奇怪的规律流动着。
白夕照:“无妨。”
眼见月泫歌脸上的鎏金色纹理愈加清晰,白夕照心知她过会儿就该挨不过体内的异动清醒过来了。
白夕照:“东西在哪?”
残影:“那块魂玉就是祝家放着最多矿藏的仓库的钥匙,祝泰河将它存放在一处地下密室,想来是机关重重......”
白夕照:“我并不想带着她犯险,可是我们两个不属于这个世界,万一我们的触动引起不好的影响,怕是要功亏一篑...”
“这是哪儿?”月泫歌悠悠转醒的时候,只觉脑中一片混沌,入目是一间布满了粉色幔帐的房间。
待看到房中其中一人是白夕照时,她莫名就安了心。
噫~
这房间主人的品味真是太让人麻爪了,从家具到摆设到挂饰,全是粉的!!!
各种粉!
深深浅浅的粉!
请原谅她的词穷,她真的描述不出来这么多种粉颜色。
“月公子,这是我的房间啊。我们在祝府呢~”残影习惯性的边说边伸出了兰花指,惊觉这是在主子和未来夫人面前,立刻将手哆嗦着又收了回去。
月泫歌闻声望去,整个人立刻就精神了。
“残影你原来是个女装大佬啊!”
刚才月泫歌还没认出来,以为白夕照旁边坐了什么描眉画鬓的美娇娘,定睛一瞧,这可不是失踪了几日的残影吗?
他本就细眉细目,鼻梁挺阔,唇瓣纤薄,如今施以粉黛,令如雕琢而成的精美五官平添了一份春情。
这也太好看了吧!
闲花是媚而不俗,一步一动尽是风情;而如今的残影,仿佛将那媚色深刻进了骨子里,看了直叫人心里生痒。
残影:“我可不是什么大佬,嘿嘿嘿嘿~我现在是祝老爷的新宠,祝老爷视我为知己,什么都跟我说。嘿嘿嘿嘿嘿~”
月泫歌不觉就翻了个白眼,这铁憨憨一张嘴全完了。
月泫歌:“你让这玩意儿去勾搭祝老头?是他瞎还是你瞎?”
白夕照:“他扮的哑女,不用说话也行。”
月泫歌:“不说话他怎么勾搭祝老头?”
白夕照:“琴棋书画。”
月泫歌:“残影是个宝藏男孩儿啊!”
残影:“都是主子教我的,我的能耐不极主子的万一。”
嗯嗯嗯???
她刚才是睡过去了?
怎么感觉她好像错过了一个亿呢?
后脖子怎么有点儿酸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