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秋:“冻死的。”
戈春:“我扒了他的衣服。”
戈夏:“我给他捆到了院子的长凳上。”
戈秋:“我往他身上泼了四盆冷水。”
戈春:“然后过了一夜,他就冻死了。”
信息量还真是挺大的,月泫歌看着三个人光动弹着嘴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复述着杀人这件事儿,猜想那个冬恐怕是个罪大恶极之人。
“你们还是起来吧。”月泫歌说完就扭身往马车走,不想脚脖子就这么被人给抱住了。
戈春:“师傅!”
戈夏:“师傅!”
戈秋:“师傅!”
这仨人,一个抱着月泫歌的左脚脖子,一个抱着月泫歌的右脚脖子,还有一个直接两手抓着月泫歌的脚面子,都扑倒到地上去了。
白夕照本是在旁边看得有滋有味的,见三人开始耍赖了,直接闪身上来,一人给了一大脚,都给踢飞了老远。
这女人的脚踝什么的,他还没怎么摸过呢!
找死吗?
眼见白夕照望着纷纷被他踢得吐了血的三胞胎,杀意愈浓,月泫歌急忙挽住了男人的手臂,把他往马车拉,“我们走吧,他们也没有恶意,杀了怪可惜的。”
“成年人的交际礼仪里没有爽快的答应就是拒绝的意思,她给你们留面子,也希望你们有脑子。”白夕照说完仍觉愤意难平,临上马车还回头恶狠狠的朝三人瞪了一眼,这才作罢。
马车继续行进,月泫歌变出了一截葡萄藤咬在了嘴里,只觉酸酸甜甜的滋味也没有抹去心中的纠结。
木属性的魂玉力量极难控制,一根葡萄藤勉强还在她的舒适范围;如果是一盘瓜果、一簇灌木丛,她可能就要喘上好久了。
“我在之前的世界里,处处谨小慎微,时常痛恨自己的无能。如今有了力量,我发现自己开始变得崇尚暴力,那种痛快的感觉简直让人疯狂。我感觉,我即使把那个郭茂彦打死了,我都丝毫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我现在是不是变得有些可怕了。”月泫歌心知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了,于是想找白夕照取取经。
完全忘了那是位武力至上,动辄就要人性命的主了。
白夕照闻言饶有兴趣的看了月泫歌一会儿,而后才幽幽开口:“你现在的样子,一如当年的我,会因为获得了力量而迷茫,可是根本抑制不住自己对力量的崇尚和渴望。”
月泫歌闻言挑眉,“你现在仍然渴望更多的力量?”
白夕照:“当然。”
月泫歌:“你到底是想变得多强啊?”
白夕照:“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尽头。”
月泫歌:“你有没有没想过,夺了我的魂玉......”
“并不稀罕。你的魂玉只能与你融合,把心放回肚子里去吧。”白夕照说着欺身上前,把月泫歌咬了半截的葡萄藤拉了出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而后坐回了方桌旁,一脸坦然,美滋滋的嚼开了,“你的口水真甜!”
月泫歌不觉翻了个白眼,这狗男人说得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越往南走,气候越干燥,地貌也逐渐出现了盆地形态。
苏哈拉走廊是武中坊通往埃勒米耶沙漠的要道,沿途可见很多商队,或倒卖银饰器具,或倒卖茶盐瓜果,当真是琳琅满目。
月泫歌从不同的商队手里买了不少的小玩意儿,一路上且吃且玩儿,倒是去除了不少旅途的枯燥和乏味。
待到得苏哈拉走廊其中的一个内流盆地,入目便全是极具特色的泥土建筑和穿着打扮充斥着异域风情的当地人了。
此处名为库外司,是月泫歌在剧本中杜撰的一处少数民族居住地。
多个民族的聚集,使此处的民风变得淳朴好客,热情奔放,居民们多数能歌善舞。
只走在街上,都能耳闻各种长调、小调。
没想到当初在剧本上的寥寥几笔,如今就这么声情并茂的展现在眼前,月泫歌在造物主的视角膜拜了自己一会儿之后,到底是拉着一众人等钻进了成衣铺。
这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穿着的衣服都太好看了,她馋得眼珠都冒蓝光了。
库外司民风开放,男人很多都裸着上身,斜跨一条绣着好看花纹的带子,下身只着灯笼裤;女人则是穿着短小的上衣,下身搭配长裙,中间露出小半截腰来。
腰间还挂着各色腰饰,个别挂了铃铛的,一行一动,‘叮铃叮铃’的,好听极了。
当月泫歌选好了衣服和饰品,穿戴妥当出来的时候,还没得来一句称赞,就被人用一块超级大的轻纱兜头给罩住了。
再一恍神,月泫歌就被掠到刚刚她换衣服的小空间了。
此处不过能容下一人施展,如今她和白夕照两人置身其中,显得空间格外的狭小。
“你干嘛...”月泫歌话还没说完,男人就隔着轻纱咬上了她的唇。
纱料在唇齿之间被撕咬折磨,没两下便濡湿了。
他将她推靠到了墙上,咬得她闷哼出声才松了口。
“换回去。”白夕照沉声说着,声音里透露着极力隐忍的意味。
太美了,眼部的极致愉悦和胸腔霎时喷薄而出的怒意令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月泫歌:“大家...大家不都是这么穿的吗?”
白夕照:“我不介意荡平这里。”
男人单手撑着墙面,眸色微凌,隔着一层纱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的肃杀之气。
“不穿了!你出去,我换回来!”月泫歌说着把男人推了出去,而后大力的拉上了挡帘。
白夕照仿佛真的在考虑,如果她敢穿着这身衣服走出去,就把看到她的人全部干掉。
这狗男人绝壁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