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米耶沙漠的面积并没有很大,却是四通八达的要处。
因着在几年前发现了石油和稀有矿物,更使埃勒米耶一时繁盛无两。
随着经济水平的提高,人们对精神世界的追求就成为了刚需,所以埃勒米耶沙漠之中的雅楼(楼中女子只卖艺不卖身)和青楼成为了众人的欢乐乡。
此处对艺伎推崇甚高,只有高门大户才有资格为艺伎赎身,往后便供养在家中。
晚风桃钟楼为雅楼之首,门庭若市,宾客如云,每逢活动更是一票难求。
楼中的一众佳丽为了获得月余后的雅楼魁首纷纷开始笼络往日的客人为其投票,有的更是不惜舍出了棺材本儿。
于是晚风桃钟楼在表面上一如往常一般,姑娘们彼此相敬相爱,互相扶持。
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你争我抢,连各房随侍的丫头都相看两厌,互相攀比。
“这水是给我们夕夕姑娘净身用的,凭什么你要分一半去,那剩下的怎么够用?”
说话的是一个身着一袭红衣的小姑娘,她身量不算高,却是端着硕大的木桶,脸不红气不喘的跟旁人争辩着。
她一双水汪汪的杏目圆瞪,朱唇努着,显然是半分都不愿意让的。
此地降水不多,两处水库又管理严格,所以水就显得尤为精贵了。
“哼,我家姑娘什么辈分。这水还能可着你们这刚来没俩月的新人吗?”九珍边说边开始拿瓢往外盛水,这桶她自认是端不动的,抢又抢不过,只能智取。
也不知打哪儿就冒出来夕夕这么号人物,还带着个除了力大无穷没有半点讨喜之处的丫头,偏那楼主还疼得紧,直说天降奇才。
就看这夕夕给随侍丫头取的名字就俗到了骨子里,还翠花,真是堪比村头卖菜的村妇了。
“哦?楼里非要论资排辈的话,那也得瞧着学问高低来比吧。咱楼主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儿个就露了一面,还直说夕夕姑娘才貌双绝呢...他怎么没提你们知鸢姑娘呢?江郎才尽了?被人遗忘了?”月泫歌从九珍脸上品出了嫌弃的味道,更觉不能相让,平日里怎么祸祸怎么欺负白夕照是她的事儿,旁人想要蹬鼻子上脸,完全不能够!
她感觉自己被楼里的争夺风气带跑了,也开始变得争强好胜起来。
要说环境对人的影响还真是可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越来越牙尖嘴利,颇有当泼妇的潜质了。
索性白夕照什么都由着她,她也就可着劲儿的撒泼打诨了。
“你...你个俗物,果然登不得台面。”九珍见说不过,只得端着抢来的两瓢水离开,想着给自家姑娘净净面也是好的。
“登台面那是我们家姑娘的事儿,我只要给她服侍妥帖了就好。”月泫歌心想她不过就是一介俗人,怎么还能因为这个让人耻笑呢,真是匪夷所思。
都是这芸芸众生,谁也没有高谁一等,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们惯的,都打从哪儿来的优越感呢?
推开门将木桶安置妥当,月泫歌急忙返身将门关上。
屋中白夕照侧卧在藤榻上,单手托腮,另一手擎着一本不知名的古书,活活是一副‘美人图’。
其实刚看到白夕照女装的时候,月泫歌就后悔了。
这么好看的样子,应该就她自己看才行。
他略施粉黛的样子当真是绝美,除了身量过高过壮以外,可谓无可挑剔了。
“又跟人吵了?”
‘美人’说着擡眸,恰如一汪春水涓涓涌动,醉人无声。
月泫歌不觉就吞了口口水,您可甭这么撩了,这谁扛得住啊!
果然她对性别没有什么特殊偏爱,她只爱美的啊!
“我也搞不懂,为嘛什么东西都是别人的好,别人的香,她们怎么就那么喜欢抢别人东西呢。”月泫歌说着扔了白夕照手里的书,将他拉到了桶边,“虽然水不太多,你也净净身吧。”
“一起?”白夕照一手揽上月泫歌的腰肢,上身一弯,擡臂试了试水温。
月泫歌的衣袖直接被浸湿了。
因着弓着身子,月泫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别闹,你太重了。”
白夕照将多半重量都放到了她的背上,胸膛烫得吓人,好像都快把她的背烫麻了。
月泫歌:“你怎么把我塞的布团拿出来了?”
那两团布是为了伪装成一对丰胸才硬塞给白夕照的,不知他是嫌麻烦,还是不堪继续受辱,不知给丢到哪里去了。
白夕照:“女子何必执着于自己的大小,难道不该更执着于男人的大小吗?”
这是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您是行走的发情机器吗?
月泫歌被大白天就开车的老司机惊到了,完全没注意将她搂得更紧的白夕照还有了下一步动作。
当她意识到的时候,白夕照已经自身后彻底环抱住她,双手还在她胸前交叉,复上了阿晋不让说的那个部位。
“你看,你的也不大啊。”白夕照说着还坏心眼儿的捏了一下,于是下一秒就被远远的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