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子墨和残影意识到不对的时候,樽月等人已然人去楼空,两人往地表打了几道妖气,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丝毫反应,显然地底被布置了一层很难打破的结界。
白子墨因为完全感应不到地底下人们的气息,根本无法确定位置,很怕自己的倾力一击会伤到里面的人。
地表的震颤越来越严重,二人心知樽月她们在地下怕是凶多吉少。
“不要将分丨身送入进去,如果拉不回来,原神会受损严重的......”
白泽的声音突然从头顶传来,而后临渊、荡红尘、白泽三人飘然而至。
白子墨诧异于叔父看破他想送分丨身进去的意图,见三人顷刻间就协力在地表破了一个半米见方的窟窿,于是当头钻了进去。
一股热浪袭面而来,白子墨仗着妖力护体,在探查到樽月的微弱气息之后,第一个来至她的身旁。
这气息微弱的......仿佛下一刻她就会随风散去了!
“白,白子墨,你铭刻的...的......妖识印记也不得行啊,跟这里都没,没信号!”樽月的一只眼已经被血糊住了,只眯着另一只眼看着一把将她从地上捞起,一脸焦急的男人。
待感觉到男人在徐徐的帮她接上被炸碎的经脉的时候,樽月不觉勾起嘴唇。
她对他还是如此的信任,直接任由他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游走。
“闭嘴吧,好好调息。”临渊知道樽月此次回来之后,性情大变,但是都是从旁人嘴里道听途说的,以为只是众人以讹传讹,不想如今亲见......
确实变得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朝着白子墨甩了一记眼刀,临渊将樽月的身体扶正,呈盘腿调息状,而后用自己的力量承担起她所有的重量,借以维护天界唯一真神的最后一丝尊严。
何况,有他在呢,何时轮到妖界的人冲到最前面了。
徐徐送出力量,眼见樽月的脸色照比刚刚稍微有了一丝血色,临渊带着一丝攀比的心理又看了一眼白子墨。
然而那个男人完全不理会周遭的其它,满心满眼都是樽月。
“老夫乃妖界长老白泽,白子墨的叔父,前来为真神修补破损的肌肤,保证完好如初。”白泽眼见经络的修补该是差不多了,于是主动请缨,见临渊微微颔首表示首肯,这才上前。
樽月此时已经能把气喘匀了,听到来人说是白子墨的叔父,立刻又正了正坐姿,怎么就突然有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啦。
她现在血肉模糊的,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那就咧开嘴先笑吧,“嘿嘿,谢谢白长老~”
“我们见到产生了异常的结界就立刻赶来了,怎么还是来晚了一步......”临渊跟荡红尘和白泽三人,几乎是在影壁上看到异常结界的那一刻就一起动了身...不想这些魔物竟然有此等本事,构建的结界合三人之力才能冲破。
荡红尘清理了残余魔物之后,这才回到众人跟前,只见一个神宠、一个鼎炉外加一个龙族和一个狐族,具是泪眼汪汪的望着樽月,齐刷刷的像一群被弃养了的小动物一样。
“我没事儿了!又是一条好汉了!多谢众位大能相助!”过了半个时辰,樽月终于全须全尾的站了起来,她立刻原地蹦了蹦,想让大家安心。
“樽月...呜,哇啊啊啊啊......”清一一直憋着一口气,待看到樽月看起来无恙了,这才带头第一个哭了出来...她这一哭,小鼎和空玄镜还有全坤全都哭了出来。
毕竟刚刚的那一幕太过惊悚和震撼了,樽月一刀劈砍下去,那一坨粉色的魔物霎时炸裂开来,在后面都能看到樽月飞溅的血肉和衣服碎片,这是何等惊心。
她竟是生生用自己残余的神力将爆炸范围控制住,没有波及到后面的任何人,就那么站着硬挺着,一声都没吭。
“樽月,樽月,一定很,很疼吧...”小鼎已经泣不成声了,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关键时刻竟然无法幻化成鼎炉,竟然还需要主人来保护他。
“不疼,你看我这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樽月也不觉红了眼眶,她这个唯一真神真是太废物了,竟然害大家这么担心。
怎么会不疼呢,她都被炸裂了好吧...可是跟她受过的万雷之刑比,那根本就没法看。
“你可吓死我们了......剩下的积分没了......”空玄镜这才反应过来,哭得更大声了。
他真的废,都不能化龙,不然冲上去的人...应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