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异世刚接触到白子墨的时候,他对她也是这么义无反顾的...
真的,是莫名的令人心动。
“绝不是因为你一而再的救下我妖界孩童...”白子墨急着解释了一句,只觉面上有些发热,他知道自己从当年的对魔大战起,就对樽月有些心生向往。
进了西洲府北城门之后,樽月用介子囊将鹿车装了起来,而后一行人仍是以一个老者,一个妙龄女子,和两个孩童的模样一路打听着往离清湖去。
沿途有在长长的石板路上边走边行跪拜礼的虔诚的人类,令樽月莫名就想起了她作为孤儿的另一个异世,那里也会有人在朝圣的路上虔诚叩拜,令人动容。
离清湖湖畔伫立着一个白发仙翁和一位妙龄少女,樽月并没有带着众人靠过去,而是让白子墨做了个可以隐藏身形和气息的屏障,一众人等干脆在离清湖不远处,安营扎寨了。
“主子,您这是...”闲花将烹好的茶水递到了樽月的手里,跟一群不明就里的人都等着这位祖宗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等。”樽月只交代了一个字,而后干脆卧在了小鼎搬出的软塌之上,一手支在耳际,闭上眼,似乎开始小憩......
白子墨跟残影坐到了小鼎摆出来的竹椅之上,残影见小鼎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的,手里多了很多的东西,只觉神奇;白子墨却晓得了原由,知道这鼎炉是樽月的洞府往外拿东西呢。
清一本来是想跟南极仙翁那个老东西叙叙旧,见樽月一点儿要上前的意思都没有,莫名其妙的在离清湖不远处安置下来了,只觉无趣,于是又钻回了樽月的洞府。
樽月内视到小鼎和清一在她的洞府进进出出的,心说这俩玩意儿已经完全不顾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在她听了半天‘南极仙翁’和‘妙龄少女’的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之后,终于知道为什么听两个人说话那么奇怪了。
{小姐,这樽月怎么还不来啊?}
{急什么,先在正门给她灌点儿迷魂汤,让那些人锣鼓鞭炮的热闹热闹,省得她一会儿察觉出来‘我们’有什么破绽...哎,你现在是我,不要再叫我小姐了,叫我师傅!}
{她不是只要距离我们十步之遥,就会跨进茯神大阵吗...点翠就没想那么多,点翠错了,师傅!}
{纵使再势在必得,我们也应当谨慎一些,天母说我们千万要将樽月控制住,如果放回去了,会很棘手的。}
哼,一个贱蹄子扮成了南极仙翁,一个奴才扮成了贱蹄子,你们可真会玩儿啊!
不知道茯神大阵是什么东西,樽月很庆幸自己仗着耳力超群,十分有自信的在距离她们几丈远就停了下来,如今细想,不觉有些背脊生寒。
“小鼎,别往外拿了...清一,去里面把二层的那个传送大阵拿出来,我们立刻回天界。”樽月说着就从软塌上蹦了起来,只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怎么了?”白子墨见小鼎突然开始急速的收拾东西,清一也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而后开始布置传送大阵,直觉怕是出了什么事。
“南极仙翁是程璐璐假扮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跟天尊问程璐璐的居所的时候,明显就是来找她干架的,天尊却是连他这个‘私生女’护也不护,直接放行,还让我坐这么嚣张的小鹿鹿车来......我总觉得天界好像要出大事情了。”樽月说着搓了搓手,只希望清一的传送大阵能快一点布置好。
“本来此行是来搜集天母和程璐璐勾结的证据的,如今南极仙翁如果也出了问题的话...”白子墨说罢眸色也暗了下来,擡眼看了看忽而乌云遮顶的天空,在看到十来道蕴含着大量仙力和神力的电光流动之后,只觉樽月的预感怕不是真的。
待传送大阵布置完成,众人全部进入到阵中,清一催动了阵法,不过半日,众人便回到了天界。
只不过位于天界的传送大阵似是被什么人毁去了一半,众人或多或少都受了一点影响,闲花直接呕了口血出来。
樽月不知道这鬼东西对人的影响能有这么大,急忙抓了几颗丹药塞进了闲花的口中,将一道神力打入她的脉络,帮她修复受损的经脉。
天界周围似是被附上了一层无形的结界,从外部根本就进不来,也看不到里面。
如若不是樽月洞府中的传送大阵卷轴力量非凡,估计她们是进不来天界的这一处传送阵的......
此时的天界,竟是寻不出一处完好的建筑,成了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