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奏报:“陛下,石迁通敌,瓦剌可能已知道京师防务,臣请命岳谦加强安定门防务,李默副总兵(从三品)从宣府卫调兵支援大同卫,再让户部补送边粮五万石,确保边军无虞。”
萧桓准奏:“都按你说的办!陈忠,你立刻调粮,不得延误!”
陈忠躬身:“臣遵旨!”
午朝时,萧桓下旨:“石迁通敌误国、构陷忠良、伪造文书,罪大恶极,斩立决,曝首九门三日;石崇协从通敌,斩立决;徐靖包庇奸佞、销毁证据,贬为庶民,流放崖州;旧党成员赵安、吴谦等,贬谪充军!”
百官跪拜:“陛下圣明!”
石迁被押赴刑场时,看着远处的皇宫,终于悔悟,却已来不及 —— 他为了权势,通敌叛国,最终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刑场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石迁被斩时,百姓们扔出烂菜叶、石头,骂声不绝:“奸贼!通敌误国,该斩!”“谢太保是忠臣,你还想诬陷他,死有余辜!”
郑恒和刘焕站在人群后,看着石迁的首级,松了口气 —— 他们冒死弹劾,终于换来了正义。刘焕道:“郑御史,咱们没做错,这就是奸佞的下场!”
郑恒点头:“是啊,若不是谢太保、秦指挥使他们,咱们怕是还弹劾不了他。”
陈安回到大同卫,立刻整顿防务,补发粮饷。兵卒们见陈安复职,粮饷也到了,士气大振,每日加紧练兵。陈安对兵卒们说:“陛下还咱们清白,咱们定要守住大同卫,不让瓦剌来犯!”
李默从宣府卫调兵五千,支援大同卫,两卫协同防务,瓦剌游骑见边军防备森严,再也不敢靠近。
秦飞率玄夜卫清剿旧党余孽,抓获镇刑司旧吏二十余人,诏狱署小吏十人,皆按罪处置 —— 通敌者斩,附和者贬,包庇者流。
“谢太保,” 秦飞奏报,“旧党余孽已清得差不多了,镇刑司现在由玄夜卫暂管,等陛下任命新提督。”
谢渊点头:“辛苦秦指挥使。镇刑司掌密探,必须由清正之人掌管,绝不能再出石迁这样的奸佞。”
陈忠调运的五万石粮送到大同卫、宣府卫,边军卒们捧着新粮,笑着说:“有陛下和谢太保在,咱们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陈忠对陈安道:“陈将军,这粮是陛下特批的,还有冬衣,下个月就到,你们放心守边。”
陈安躬身:“多谢陈侍郎!我代边军卒们谢陛下!”
石迁伏诛后,朝堂风气为之一清。李嵩考核官员,擢升一批清廉能干的吏员,罢免与旧党有牵连者;马昂(正二品刑部尚书)修订《大吴律》,加重 “通敌误国” 之罪;张毅(正二品工部尚书)则赶造火器,送往前线。
李东阳在《内阁记事》中写道:“德佑十五年夏,御史劾奸,忠良辩诬,奸佞伏诛,朝堂肃清 —— 此乃大吴中兴之始。君明臣忠,百姓安乐,江山可固。”
天坛,香火缭绕。萧桓率百官祭天,告 “石迁通敌之罪已诛,旧党余孽已清,边地安稳,京师无虞”。祭文里写道:“赖天地护佑,忠良用命,奸佞伏诛,社稷安靖。朕愿与百官百姓,共守大吴江山,永保太平。”
谢渊、李东阳、李嵩等百官跪拜天坛前,声音齐整:“愿大吴永固,百姓安乐!”
萧桓下旨,表彰郑恒、刘焕等御史:“郑恒、刘焕等御史,不畏权势,弹劾奸佞,忠君爱国,朕赏郑恒升御史台侍御史(从六品),刘焕升御史台监察御史(正七品),其余御史各赏银五十两、绸缎五匹。”
郑恒跪在殿上,激动得眼泪掉下来:“谢陛下!臣定继续为陛下监察百官,绝不辜负陛下信任!”
谢渊巡大同卫、宣府卫,见边军卒们吃得饱、练得勤,心里松了口气。陈安陪着他登城楼,指着远处的漠北:“谢太保,瓦剌最近没敢来犯,咱们的防务也加固了,您放心。”
谢渊点头:“陈将军,辛苦你了。石迁虽死,但瓦剌仍在漠北,咱们不能掉以轻心,要继续加强防务。”
陈安躬身:“谢太保放心,臣定守住大同卫!”
京师百姓自发做了块 “忠勇除奸” 匾,送到谢渊府前,还有 “正义之师” 匾送到御史台。郑恒和刘焕捧着匾,对谢渊道:“谢太保,若不是您支持我们,我们也弹劾不了石迁 —— 这匾,有您的一份功劳!”
谢渊笑着说:“这是陛下英明,是你们的勇气,也是百姓的支持 —— 咱们同心协力,才能除奸佞,固江山。”
大同卫、宣府卫递来平安捷报:“瓦剌残部退回漠北深处,年内再无袭边之意。”
萧桓把捷报递给谢渊,欣慰道:“谢太保,边地安稳,都是你的功劳啊!”
谢渊躬身:“陛下,这是君臣同心、官民同心的结果 —— 只要咱们守住正义,护住百姓,大吴的江山就永远安稳。”
李嵩选拔新的镇刑司提督,最终选定玄夜卫北司副指挥使方明(从二品)—— 方明清正廉洁,曾参与查石迁案,表现突出。
“方提督,” 李嵩对他说,“镇刑司是朝廷的密探机构,你要清正廉洁,监察百官,绝不能像石迁那样,利用职权谋私通敌。”
方明躬身:“李尚书放心,下官定遵旨办事,不负陛下信任!”
马昂率刑部编录《大吴奸佞录》,将石迁、赵霖、魏庸、柳成等奸佞的罪行详细记录,颁行全国,令百官 “引以为戒,勿蹈覆辙”。
刘景(正三品刑部侍郎)道:“马尚书,这部录子能震慑百官,让他们知道,通敌误国、构陷忠良的下场!”
马昂点头:“是啊,律法严明,才能让官场清明,百姓安乐。”
张毅派周瑞(正三品工部侍郎)去大同卫、宣府卫,修缮边军堡寨,加固城墙,添设箭楼和火器。周瑞对陈安道:“陈将军,这些堡寨修好了,能挡住瓦剌的进攻,你们守边更安全。”
陈安道:“多谢周侍郎!有这些工事,再加上咱们的兵卒,瓦剌再也不敢来犯了!”
周显(从一品玄夜卫指挥使)完善玄夜卫制度:“玄夜卫探案,需双人记录,证据需三人核验,防止伪造;暗探若与奸佞勾结,斩立决!”
秦飞道:“周指挥使,这样能防止玄夜卫内部出问题,石迁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周显点头:“玄夜卫是陛下的耳目,必须干净可靠,才能查奸佞,护京师。”
京师国子监的学子们写文章歌颂萧桓 “除奸佞、安边地”,还把文章刻在石碑上,立在国子监门前。国子祭酒(从四品)对学子们说:“陛下英明,忠臣得力,咱们才能有今日的安稳 —— 你们日后为官,也要像谢太保、郑御史那样,忠君爱国,清正廉洁。”
学子们齐声喊:“忠君爱国,清正廉洁!”
京郊秋粮丰收,户部收购秋粮十万石,一部分补充京师粮仓,一部分运去边地。陈忠奏报萧桓:“陛下,今年秋粮丰收,军粮充足,九边和京师的兵卒,明年都能吃饱饭了!”
萧桓笑着说:“好!陈尚书,你要管好粮仓,别让粮受潮、别让鼠咬,确保军粮万无一失。”
陈忠躬身:“臣遵旨!”
谢渊命边军加强演练,大同卫、宣府卫定期举行联合军演,练 “骑兵突袭”“火器防御” 等战法。陈安对兵卒们说:“咱们要练强本事,就算瓦剌来犯,也能把他们打回去!”
兵卒们练得热火朝天,箭声 “嗖嗖”,火器声 “轰轰”,在边地的秋日里,透着几分威严。
李嵩组织全国官员考核,将 “是否与旧党有牵连”“是否清正廉洁” 作为重要标准,优者升阶,劣者罢黜。张文(正三品吏部侍郎)道:“李尚书,这次考核后,官场更清明了,再也没人敢像石迁那样谋私通敌了。”
李嵩点头:“是啊,只有吏治清明,才能让百姓安乐,江山稳固。”
谢渊撰写《大吴边防录》,详细记载边地防务、粮饷管理、兵卒训练之法,奏请萧桓颁行九边。录中写道:“边防之要,在除奸、在足粮、在强兵。奸除则防务无内患,粮足则兵卒无饥寒,兵强则边地无外忧。”
萧桓命内阁将《边防录》抄送六部九边,令 “边将研习,仿此之法,固边地防务”。
京师百姓在正阳门内摆宴庆祝,街上挂满红灯笼,孩子们提着灯笼跑,商贩们吆喝着卖货,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聊起石迁伏诛的事,都笑着说:“陛下英明,谢太保忠良,咱们才能过安稳日子!”
朱红的宫墙下,孩童提着纸灯追逐,灯笼上 “除奸安邦” 的字样在风中轻晃;街边的商贩吆喝着 “热粥暖饼”,老人们围坐在茶摊前,念叨着去年夏那场惊心动魄的朝堂激愤 —— 那时石迁通敌的阴霾压在京师上空,如今却只剩碑前袅袅的香火,和边地传来的平安驿报。
御书房的窗棂透进晨光,萧桓握着朱笔,案上摊着三份文书:一份是大同卫递来的陈安遗孤的履历,墨迹还新;一份是郑恒整理的御史台弹劾线索簿,边角已被翻得微卷;还有一份是秦飞奏报的镇刑司改隶章程,字里行间透着严谨。他想起去年夏,郑恒等御史捧着密信残片在太和殿叩首,谢渊立在殿中神色沉静却字字铿锵,秦飞递上勘验证据时眼底的凛然,那些画面仍清晰如昨。“不能让忠良寒心,更不能让奸佞再扰社稷。” 萧桓低声自语,朱笔落下,在 “追赠陈安为忠边侯” 的字样上,晕开一点暗红的墨痕。
旨意颁下那日,兵部衙署的烛火还亮着。谢渊刚接过边军送来的平安奏报 —— 大同卫的兵卒已换上新铸的火器,宣府卫的粮囤堆得齐城楼高,他指尖抚过 “陈安之子陈武袭职” 的字句,想起去年夏陈安从诏狱出来时,鬓边添的白发,那时边军缺粮的急报如雪片般飞来,石迁扣粮通敌的罪证还藏在暗格里,如今却能让忠良之后承父志、守边地,谢渊紧绷的肩背终于松了些。窗外传来脚步声,是秦飞巡完镇刑司来复命,新隶玄夜卫的镇刑司已撤去石迁时的暗格,衙役们捧着新订的《监察章程》往来,秦飞笑道:“谢太保,如今镇刑司的人都知道,只认国法,不认私党。” 谢渊点头,目光落在案上的边地图,指尖点向大同卫的方向:“陈武年轻,你多派些熟稔边务的暗探帮衬,别让他重蹈其父的覆辙。”
御史台的偏院,郑恒正对着案上的卷宗忙碌。新设的 “奸佞弹劾司” 刚挂牌,架子上堆着各地递来的线索簿,从州县吏员的贪腐禀报到边卫的异动密报,每一份都需他逐字核验。他想起去年夏,自己捧着密信残片在殿上叩首时,手心的冷汗浸湿了奏疏,如今案头却多了萧桓亲赐的 “持正不阿” 墨宝,墨香里藏着帝王的信任。“郑御史,大同卫送来除奸亭的图纸。” 属吏递来一卷纸,郑恒展开,见图纸上 “石迁案始末” 的刻字位置标注得格外清晰,边角还画着兵卒瞻仰的小像,他想起陈安的遗孀前日来御史台谢恩,捧着抚恤金时含泪说 “夫君在天有灵,该瞑目了”,眼眶不禁微热 —— 御史的笔,原是能为忠良洗冤,为百姓立心的。
内阁的书阁里,李东阳铺开宣纸,提笔记录《内阁记事》。墨汁研得细腻,他想起去年夏朝堂上,石迁反咬谢渊时的嚣张,郑恒等御史齐声反驳的激昂,张启捧着勘验结果奏报时的坚定,那些画面如在眼前。“君明则臣直,臣直则奸除,奸除则国固。” 他写下这句话时,窗外传来内侍的通报 —— 谢渊、郑恒、秦飞已在殿外候召。李东阳放下笔,走到廊下,见谢渊一身戎装未卸,肩上还沾着边地的霜气;郑恒捧着新整理的弹劾线索簿,神色恭谨;秦飞腰间的玄夜卫令牌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三人并肩而立,正是去年夏破石迁之谋的核心,如今却多了几分安稳的从容。
御书房内,萧桓指着案上的边报笑道:“大同卫递来消息,陈武已带着兵卒练熟了新火器,瓦剌的探子见了,掉头就走。” 谢渊躬身:“陛下,今年秋粮可再拨五万石去边地,加固粮囤。” 郑恒接着奏报:“奸佞弹劾司已核查出三州贪腐吏员,臣请旨革职查办。” 秦飞则递上镇刑司考绩册:“新提督方明清正,上月查获旧党余孽两人,已押入诏狱。” 萧桓听着,指尖轻轻敲击案面,目光扫过三人,忽然道:“去年夏,朕在殿上看着石迁狡辩,心里慌得很 —— 怕边军缺粮,怕京师不稳,如今却能安稳听你们奏报,这都是你们的功劳。” 谢渊忙道:“陛下,此乃君臣同心,非臣等之力。” 萧桓摇头,拿起案上的《大吴祀典》稿本:“礼部已把‘除石迁奸’写入祀典,今年夏祭,朕要亲率百官去天坛,让先帝知道,大吴的忠良,从未被辜负。”
正阳门内的 “除奸安邦碑” 前,香火终日不绝。周老汉带着德胜门的乡勇来祭拜,手里捧着刚烙的麦饼,轻轻放在碑前:“谢太保,郑御史,去年夏你们护着京师,如今咱们乡勇也能守城门了。” 孩子们捧着鲜花,踮脚把花放在碑基座上,花旁是老人们缝的布偶,布偶穿着小小的甲胄,像极了边军的兵卒。有路过的边军卒驻足,望着碑上 “陈安” 的名字,想起在大同卫看到的 “除奸亭”—— 亭内石碑刻着石迁案的始末,陈安的名字排在忠良名单的首位,亭外的兵卒们路过时,都会停下脚步,对着石碑躬身行礼。
片尾
大同卫的 “除奸亭” 竣工那日,陈武带着父亲的旧部来祭拜。石碑上 “忠边侯陈安” 的字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抚摸着碑上父亲的名字,想起去年夏父亲从诏狱出来,拉着他的手说 “陛下英明,谢太保忠良,咱们定要守住大同卫”,如今父亲的遗愿已成真 —— 边军的冬衣厚实,粮饷充足,火器精良,瓦剌再不敢靠近城郭。户部派来的官吏递上抚恤金的册子,轻声道:“夫人说,这银子要存着,等你将来有了孩子,教他记得谁护了咱们一家。” 陈武点头,望着亭外操练的兵卒,忽然挺直了脊梁 —— 父亲的甲胄,他要好好传承下去。
春日的阳光洒在京师的城楼上,谢渊、郑恒、秦飞陪着萧桓登楼远眺。远处的漠北平静无波,近处的京师炊烟袅袅,孩童的笑声、商贩的吆喝、兵卒的操练声,交织成一片安稳的声响。萧桓指着正阳门方向,笑道:“你看那碑前的百姓,他们心里亮堂,知道谁是忠良,谁是奸佞,这才是大吴的根基。” 谢渊望着远方的边地,轻声道:“陛下,去年夏臣在朝堂上,只盼着能除奸佞、安边地,如今却知 —— 只要君臣同心,民心凝聚,再大的风浪,咱们都能扛过去。”
风掠过城楼,吹动檐角的铜铃,铃声清脆,像是在应和碑前的香火声。德佑十六年的新春,没有去年夏的朝堂激愤,却有诏恤忠良的暖意,有碑映民心的安宁 —— 这暖意漫过大同卫的除奸亭,漫过正阳门的安邦碑,漫过边地的堡寨和京师的城门,最终凝成大吴江山里,最坚实的安稳。
卷尾
《大吴史?谢渊传》载:“德佑十五年夏,迁通敌,御史劾之,迁反咬渊。渊镇定辩诬,秦飞勘证,张启验伪,迁罪乃定。帝赞曰:‘渊临危不乱,护国安民,非此臣,京师难安,边地难固。’”
《玄夜卫档?忠良录》补:“除石迁案后,帝命玄夜卫将‘石迁案’与‘魏庸、柳成案’并编为《八奸警示录》,颁行天下,诫‘奸佞之祸,或借权柄,或借通敌,需时时警惕’;又命兵部将《边防录》推行九边,大同卫、宣府卫皆仿之,边地遂入百年安稳之期。德佑十六年夏,边军强盛,瓦剌再无窥伺,时人谓‘谢公除奸,边尘不起;君民同心,天下太平’。”